你趴在床里侧轻喘,即使累的几乎抬不起手指,还是强撑起身体,轻轻掀开被毯一角,随意摸了一件外衣披上溜了出去。
夜黑的连星子都被遮住,你精神紧绷,缓缓绕过长廊,来到一处砖石角落,四顾窥探确定无人后从砖后拿出一个密封的荷包,倒出一株已经枯掉的草花囫囵嚼了几下皱着眉咽下。
这种东方草花是你在花园里偶然找到的,旁人只知道它艳丽好看,作为东方人的你却明白它还有一个用处避孕。
你当然不想和他孕育子嗣。
在重视血统的王廷,奴隶的孩子一生下就是奴隶,世世代代的奴隶,你当然不希望你的孩子会伴随这种命运出生。
小心把荷包再次密封塞回去后,你才偷偷溜回王廷。
床就像离开时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动过,你踮着脚爬上床,安分的躺进他圈禁的范围里。
只是你不知道,沙漠埃及的甜葡萄酒,是极少喝醉人的。
天光微明,你醒来后就替他更衣洗漱,照常按他的要求主动的拥住他轻吻他的面容,两两相望,他看你的目光意外的带着几分温情,似乎你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你只是他疼惜的小妻子。
不过你不会傻到信以为真。
毕竟,你们的身份是不平等的呀。
法老和奴隶,可是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哐当一声,毛手毛脚的阉奴不小心把一件瓷器砸碎在地上,发出的撞击声打断了你的思绪,你本能的退后一步,敛眸不再看他。
他嘴角猛地扯平,只一个眼神,其他奴隶就会意的把那个阉人拖了下去,随后就是凄厉短促的叫声。
可能是扭碎了脖子,可能是被标枪穿透胸膛,也可能懒得动手处理,直接拖出去喂了殿外的狮子。
只因为打碎了一件瓷器,那个奴隶就理所应当被拖出去杀死。
你一阵恶寒,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继续给他打理衣服,不经意抬头时又撞进那双眼睛中。
他眯着眼,抬手将你斜歪到一边鎏金镂空额饰摆正,意味深长,似乎带着警告的意味:错了,就是要受惩罚。
包括你。
你再一次趁他睡着时偷偷出去拿药时,翻了半天也找不到藏在砖头后的荷包,你后背发凉,有了不好的预感,颤颤巍巍几乎认命一般的挪回了寝殿。
果然,本该阖眼安睡的法老王现在却斜倚在王座上,泛着绿光的深邃眼睛带着明显的煞气,死死的锁在你身上。
他在等你。
虽然你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还是怯懦的向后退去,还没退出殿门,就被随后进来的奴隶押着拖到他身边。
他强硬的把你拽过来禁锢在怀里,一手把玩着你圆润透着浅粉的手指。
原本你留着略长的指甲,可是因为你第一夜时反抗太激励划伤了他,这指甲就被他按着剪掉了。
阿姜猜猜,没有这个东西
荷包里的草花被抽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抿就把它捻成褐色的齑粉。
他摁住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的你,声音是风雨欲来的粘稠低沉。
要多久你会有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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