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秾自从那天退烧后醒过来后,他就再也没怎么见过楼阙。
楼阙一直以来都待在理政殿里不出来,即使楚秾几次主动去理政殿,楼阙也拒不接见他,楚秾无奈,知道楼阙还不想见他,就没有继续勉强。
楼阙他不常见到人,但是敢敢却经常跑回来,常常楚秾洗完澡到床上一躺,转个身就看见敢敢站在自己床边摇尾巴,浑身洗得香喷喷的,冒着水汽。
楚秾惊喜地把他抱上床,自己在床上打转了好几圈,把敢敢放在自己身边:“你到底在哪洗的澡啊,居然洗得这么干净。”
楚秾拨开敢敢的毛发,发现他内里的皮肉是肉色的,干干净净一点污渍都没有,爪子缝也干净得没有丝毫脏污,不是人专门细心洗的,根本不可能。
“谁给你洗得澡啊。”楚秾拨了拨敢敢胸口的名牌,上面孤零零只有楚秾的名字,但是怎么看都名不副实,他其实没怎么养过敢敢,日日勤恳给敢敢洗澡的人才是真正养敢敢的人:“等我遇见他了,回头给他加上名字。”
敢敢呜咽两声,脖子上的银制名牌叮当响,他用头去蹭他,毛茸茸的头拂过楚秾的侧脸,楚秾被摩挲得轻微发笑,把敢敢放在自己身侧,他伏在床上,阖目睡了过去。
楚秾深眠后,床边一小团黑色身影顷刻间演变成庞然大物,毛发茂密,眉眼凌厉威武,双眼之间气势凌冽刀刃,然而他熟稔地团成一团,把他的新娘圈在圆里,长尾扫过轻薄里衣下露出来的一双纤细白腿,心满意足地把头埋首在新娘的臂弯里,一双天生狭长上挑的凌厉双眼里顿时灌满了无数慵懒惬意。
在略微的暗香缭绕里,他轻微地动了动尾巴,抚过纤细的小腿后换了一个更加贴紧的姿势。
他的新娘很香,很舒服。
贴贴。
楚秾不知道自己每晚都被人钟爱地偷看着,也不知道每天深夜时都会有凶恶的野兽陪在自己身边,皂角香味弥漫鼻尖,一觉醒过来身边就连温度都捕捉不住。
敢敢还没到早上就跑了,楚秾养狗养得无奈,睡得醒不过来,捉不住敢敢的影子,只能由着敢敢自己去了。
也不知道一整天自己养的毛孩子天天往哪里跑,楚秾隐约担心,但是每晚都能看见敢敢出现在自己床头,他担心也就少了许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些日子,他和楼阙见了两三面,回回都是惯例到青镜殿吃饭,两个人相对无言,干巴巴地吃各自的食物,楚秾这边家常荤素,楼阙的食物则讲究到配菜都要雕花,圆桌上分为两端,中间像是有一道隐形的线,把两个人划开,两个人沉默着进食。
楚秾好几次想把话说清楚,然而一抬眼,看见楼阙一双凌厉的眼睛时,又忍不住想到顾觉,相差无几的脸像是魔咒一样,瞬间把他的话封在嘴边。
无言以对。
他完全没有从楼阙脸上看到顾觉的影子吗?
当初说出去的狠话,现在怎么理智地咀嚼,他竟然没法十分决绝地说他毫无想法。
而且楼阙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再也没有言语,吃饭也是点到即止,碗筷放下就离开,楚秾纠结一阵,对方就已经起身,就算楚秾慌忙叫住他,楼阙也不会回头。
楚秾无奈,就这么和楼阙僵持着,直到深秋围猎时,合宫上下,礼部内外都准备了一个来月,楚秾作为皇后不得不和楼阙一起出席。
楚秾坐在楼阙身边,从上往下看着出席的臣子家眷,自己端坐在高位上,能清楚地看见许多人眼光在自己和楼阙之间闪过,有许多探究和质疑,还有许多灼灼烈烈的目光,十分强烈,看得楚秾不舒服。
人
人皆知皇上和皇后冷战已久,满宫中全是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言论,宫里内外都知晓楼阙冷落楚秾,把皇后贬进了冷宫又把人赎出,两个人闹得并不体面。
尤其听说皇后还大病了一场,皇上只格外开恩探视了一次,连恩赏都不曾有,于是更加笃定皇后不得宠的事实。
但是对于不得圣宠的皇后,没有人不生觊觎之心。
起初皇后替嫁幼弟,大多数人都是不耻轻蔑,传言中楚秾被养在乡下庄子里,一身乡土习性,卑劣非常,和自小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楚秋是没法比的,直到今日围猎,极少进宫的官臣亲眷才有缘把高位上一张绝色的美人面看清楚。
毫无可比性。
怎么会有人把楚秾和楚秋放在一起比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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