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淳坐在车子里,隔着车窗玻璃看着他。
她一直都紧紧的攥着手心,指甲扎在了肉里,可那疼也让她无法清醒。
他瘦了很多很多,明明才十来天,瘦的脱了形,满眼的疲惫,她只看了他一眼,却能看出来他的变化多么吓人。
她对律师抛下那样的一句话,他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给她打了那么多的电话。
她不肯接,他追回来,可她却把随清让迎进了傅家的大门不肯见他。
他再怎样多的愧疚和情深,此刻也该消弭了大半了。
如此,也好。
她永远过不去心里那一道坎,拔不掉那一根刺。
每见一次,她疼一次,她怕有一日,她会活活的疼死。
那么不如不见。
她宁愿他从来不曾爱过她,也不愿做一个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他深爱这唐菲,可唐菲只爱着二哥,他求而不得,选择回到她和孩子的身边,那么她傅景淳算是什么?
若有一日,那唐菲再回来呢。
他会不会如那时她即将临产时一样,毫不犹豫的决绝离开,再抛弃她和一一,第二次?
一一渐渐长大,不再是她腹内小小的胎儿,若真有那么一日,一一该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她不敢冒险,也不肯冒险,他的愧疚维系不了天长地久,她也无法大度的接纳一个不甘不愿的丈夫回家。
随清让握着方向盘,见她盯着谢京南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他心中像是长满了荒草,片刻都难以安生。
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随清让不知怎么压才将胸膛内的妒火给压下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景淳,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他说完这一句,不等她拒绝又道:“你放心,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也不会强迫你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对不对?”
景淳漠漠的收回视线,她的眸光如月光下平静的水面,虽柔软无波,却也冰冷。
“清让,你第一次回来中国,你家里人一定很担心你。”
随清让明白她的潜台词,他缓缓的扯出一抹笑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爷爷身体不好,犯了旧病,我预备明日就回温哥华去。”
他说完,似乎听到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心肺之间像是被利刃切割着,呼吸都疼,原来这就是求而不得的滋味。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