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流沙突然想起来,上学时和乔樾一起走过的很多个冬天。
不管多么寒凉的天,她总能时常从他手里接过一杯热饮。
他给的太多,她已经视为习惯。
她从前没有想过,为什么室外的一切似乎都凉透了,而那些热饮却没有。
她眼眶一涩,拿着纸杯打开开门先一步缩回车内。
其实她没有她自认为得那么喜欢他。
她如果那么喜欢,为什么这些年,没从他的珍视里看到他的心。
如果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耿耿于怀于他的“拒绝”,而没去深思过,年少时那个唯恐引起别人不适的少年,拒绝她还要留在她身边。
他不是明知道会带给对方伤害,还要去做的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渣吗?
不。
她渣吗?
商流沙吸了口气,有点儿。
但他这么多年不曾勇往直前说出来,她还是想继续收拾他。
她就是这样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对她在意的人,尤为严苛。
等到五点一刻,楼内终于有居民外出活动。
302那个位置,昨夜他们来时就不曾有灯光,此刻还是暗的。
他们需要确定,要找的人,是否还住在这里。
商流沙截住一个头发微白的阿姨,问:“阿姨,您好,我想问一下,302这户,现在有人住吗?”
年长的女人眼神带着探究以及谨慎:“没有。”
“他们搬家了?”
女人有些不耐:“死了。”
☆、第27章我赔给你
第二十七章:我赔给你
死了?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商流沙下意识地将视线调转看向不远处置身车内的费因格。
费因格在向这个方位张望。
他眼里写满期盼,踟蹰,怀疑。
商流沙让他在车内等,此刻她庆幸做出了这个决定。
无论此话真假,这两个字乍出世的那一刻,对费因格心内造成的冲击能有多大,商流沙想象得出。
一想到费因格那双小鹿般的眼眸会漓满水望着她,这偌大的天空,在商流沙眼里都显得更为阴沉。
如果真是一场空,那么这个结果会压倒费因格毋庸置疑。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人遭遇坎坷也许会成长的更快,可死别这种变故,过于残忍。
妇人匆忙离开,商流沙没有选择追随对方疏离的背影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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