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便更方便说些不便于被外人听去的话,两人互相都有了倾诉的途径,难得感到松快。
直到这日早上起来,知虞便发觉眼皮一直在跳。
清和对着她眼睛研究了一阵子,让人取白纸来要黏她眼皮上。
“你可别不信,这是我从前行走江湖时听旁人说的,这样黏上去就是白跳了的意思……”
可就在宫婢去将白纸取来之前,天子遇刺的消息便先一步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清和不由愣住,知虞也都懵了。
“这不可能……”
那些人早已经在安排下离开了此地,怎么还可能继续行刺。
他们既然放弃这次机会离开,再想进来更是难于登天。
知虞心下微微一沉。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败。
可这一次她几乎已经试图从根源上去解决,又怎么会重复地与原来的剧情如此一致?
除非……
她打从一开始解决的根源便是错的。
因为根源不在这些刺客身上,所以有没有这群人,宗珏都会为沈欲挡箭而遇刺。
若真是如此,那问题的根源又在哪里?
……
天子遇刺的事情极其严重。
前后涉罪的大大小小官员足有百人,或是革职查办,或是降级罚俸。
若天子伤及性命,那么这些人全都赔命都是轻的。
险就险在宗珏替沈欲挡箭的同时避开了要害,没有性命之虞,早已经由禁卫率先护送回宫。
而这背后主谋一旦被找出来,必然要挫骨扬灰。
在这之前,沈欲手里的每一种刑罚,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沈欲带着手下仍然留在此地戒严,搜查证据。
其中有个刘姓官员在林子里找到了一支发簪。
“这林子在行宫的后山,极其偏僻,遍地荆棘,怎么会有女眷过来?”
那些女眷养尊处优,且此地也从不对她们开放。
现在这种场合下被找到,必然是与刺杀事情相关。
沈欲掀起眼皮看到那簪子,似乎都足以想象到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老林会叫知虞走得有多艰难。
时不时便有斜伸出的树枝勾到她衣服,让她又要顾及脚下,又要顾及袖摆和裙摆。
以至于簪子从头上颠掉的时候,她都毫无察觉。
“刘大人,这簪子是我的。”
沈欲平静地说道。
那刘大人微微错愕,“可这玉簪顶端的牡丹花式样不是女款的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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