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只是想不通,为何世人要待女子如此苛刻,凭什么女子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呢?
今日阮七这堵南墙,她非要撞上去试一试,若他果真郎心如铁,她冯蘅绝不再做纠缠。
“阮七你听着,我知道你在里面,若你也觉得我……死皮赖脸,因此看低了我、瞧不起我,你就继续躲在里面别出来,冯蘅往后绝不再自讨没趣。若你不是这样想,就把门打开,我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若你对我无意,我亦绝不会再来叨扰!”
冯蘅脸上的热血全都涌上了头,不管不顾地一口气说完,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小厮一脸震惊,好像这番石破天惊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似的,他倒替冯蘅脸红起来了。
初夏的熏风吹过庭院,捎带着将绵绵的柳絮往人皮肤上粘。
冯蘅将额上的一丝拈到手里,忽然想起了那句“一春情绪空撩乱,不是天生稳重花。”
她轻轻将掌心的柳絮吹起,幽幽地看着它盈盈飘向庭前的莲池,若到柳絮落到水面时阮七还不出来,她就不会再做这有意落花,一味地苦待无情流水了。
柳絮与水面堪堪一掌之距时候,“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阮七双手垂于身旁,静静地站在门槛里侧,脸色苍白,神情莫辨。
冯蘅刻意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教它看向阮七那只空荡荡的袖管。
阮七却浑然不以为意,淡然笑道:“伤口已经好了,多谢你的止痛药,很管用。
浓郁的药味从他身后绕过来,直扑冯蘅的鼻息,又与漫天柳絮一起飏飏而去。
冯蘅眼睛一热,就觉得自己心里也满是苦药味道了。
阮七点起案上已经落了灰的香笼,又将前后门窗都开了,过堂风穿屋而过,不冷也不热。
冯蘅一鼓作气坐到案前的矮榻上,想说的话却再而衰、三而竭了。
阮七用仅剩的左手沏茶,又将它放到矮榻中间的横几上,“我不会这个,你随便喝喝。”
冯蘅尝了一口,知道他不是谦虚,这茶泡的确实不好。
一口粗茶咽下去,先前想过的许多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冯蘅定了定心,就那么直接地问道:“你往后是不打算成亲了么?”
阮七似是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愣怔,随即如实答道:“我没想过。”
冯蘅觉得憋闷,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透气。
仗着阮七看不到她的脸,她又很无礼地追问道:“那你现在就想。”
“……你知道我……我不能误了别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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