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思考着各项事宜,白启霜知道自己更多的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一件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她可以与贺濯和离——
怎么可能呢,就贺濯那种个性,简直可以说是百分百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她真的有点累了,在贺濯心里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与他并肩而行的人,她是他的附庸,是个附属品,甚至于是一个……
装饰物。
她有她想做的事情,这些事情是她跟着贺濯永远无法完成的。可又有谁能够说,在贺澄那里就可以?
可至少,至少那是一条路。
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白启霜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沉了下来。她的想法现在很危险,如果再这么想下去,怕是真的会有倾向。
可人又怎么会没有倾向,只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做出自己的选择罢了。
没有去理会不来自己房中,还像是在用什么区别对待表现出自己不满的贺濯,白启霜是真的有点想笑。她是真没想到这都多少年了,贺濯还来这么一趟。
没意思,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屋中的灯火明亮,侍女侍从们都在老老实实地低头不去看她,桌上的菜肴丰盛,是她一个人、加上贺濯也吃不完的量。远处偶尔飘来一点轻微的丝竹声,仿佛还有些人在以此唱歌合乐,笑着说出什么恭维话。
她没有孩子,以前还在为这件事情苦恼,现在却觉得幸好,她还没有孩子。
简单吃了一点以后就让侍女把剩下的菜肴分掉,白启霜走向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一丝窗缝,抬头看向天边的皎月良久才勾起嘴角。
我本天上皎明月,何以落为笼中雀?
用左手提起习惯放在右边的毛笔,蘸足墨水以后落在纸上的不再是那精致的簪花小楷,而是大气豪放的行书。
欲上天山八重雪,当世自以作人杰。
“迷了眼那么多年,还真没想到是这会儿醒过来了。”
将写完的信封好口,白启霜并没有立刻送出,而是等到一个晴天出门统计南阳农田时,将信交给了前来南阳的白家人,示意他们将信传到某个天照卫的驿站。
并没有太过于深究白启霜的想法,白家人只是将各种礼物送到后便匆匆离开。白家在粤州府掌管海行多年,从来都是豪富。贺濯是不可能让人觉得他的昭王府全靠着白启霜一手经营,甚至偶尔还要接受来自白家的接济。
“送给太女,大小姐这是终于悟了?”
“别瞎说这些。”
白家人齐齐咳嗽一声,当然他们对着贺濯也不是嫌弃,只能说按照贺濯的想法,白家并不能从此拿到太多东西。
他不喜通商,也不乐意开海,他年若是真的让贺濯上位,白家的产业不仅不保,甚至还有可能会被直接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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