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你别吓我,我又没有喉结。”
手机调成前置摄像头,康昭举着当镜子指给她看。
柳芝娴冲着手机吞咽一口,那处果然有个小喉结一样的东西上下滚动。
柳芝娴哭丧脸,“哎,不要啊,我才25岁。——哦,今年26了。”
康昭说:“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妈也长过,甲状腺结节,做手术取掉了。”
柳芝娴去年没赶上前公司体检就辞职,忙着新公司,一不小心就忘记。
“会不会恶性肿瘤啊?”
康昭安慰她,“你气色红润,看着不像。”
柳芝娴摸摸自己的脸,“可是春节过后我瘦了几斤。”
体重这等敏感问题上,康昭稍稍一愣,在柳芝娴眼中有了另外的解读:不,你没有,别骗你自己了。
她轻捶他膝盖,“我真的有比冬天时候轻。”
康昭漫不经心笑,“谁知道,冬天又没抱过你。”
柳芝娴:“哦……”
身体并无恶感,柳芝娴多少还心存幻想,情绪不算太低落。
她甚至想好怎么秀男朋友送的手镯:等给别人指什么东西时,就伸出戴手镯那只手。
-
柳芝娴回宿舍换旗袍,康昭从苗圃拉出胶水管,开始在路边自主洗车。
门卫探头问:“小昭哥,不是才下过雨,还洗车?”
车身做掩体,康昭拉出那块脏污的地垫,不动声色回复。
“猫在上面撒尿。”
门卫不觉有异,又缩回去刷微信群聊语音,外放声音很大,充斥各种方言。
胶水管口子捏扁,水流压力增大,那些隐形的狂野痕迹三两下消失殆尽。
柳芝娴换好行头下来,指挥他将垫子晾在空置花架上。
康昭问她想吃什么,到县里也可以。
已经过了正常饭点,柳芝娴浑身酸软,食欲寥寥。县里嫌远,镇上小饭店选择有限,干脆说跟他回所里。
一出大切诺基,柳芝娴和康昭便入乡随俗,纠缠的手松开,恢复并肩模式。
一齐步入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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