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明亮,卫戟站在早就停了水流的喷泉边,笑容里满是落拓不羁,洒脱肆意。
不知怎的,谢知筠也看着他笑了一下。
这笑容如同昙花一现,却晃花了卫戟的眼。
这一瞬,芙蓉花开,香暖大地。
他认真看着谢知筠,片刻后解下身上的大氅,走过来轻轻一甩,直接落到了谢知筠的肩头。
“岳父,小婿接夫人归家了,下回再来拜访。”
他高声喊了一句,好似生怕谢渊听不见似的,那嗓门颇为洪亮,整个内院都能听清。
谢知筠低下头,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倒是很乖顺跟着他往外行去。
待两人一路出了月亮门,谢知筠才算松了口气。
马车等在前院,卫戟先扶着谢知筠上了马车,想了想,他自己也跟了上去。
谢知筠有话同他说,加之外面落了雪,便没赶他下马车。
她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等到马车咕噜噜向前行去,谢知筠才从坐榻上取来手炉,放在手上细细把玩。
虽是倒春寒,到底比深冬暖和许多,她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的,竟会冻得那般厉害。
大抵是心绪不稳,由内及外,才会觉得分外寒冷吧。
卫戟看她面色回暖,自顾自取了帕子擦手。
谢知筠这才抬眸看他:“小公爷怎么过来了?”
说罢,她顿了顿,语带嘲讽地道:“难道是来接我的?”
卫戟剑眉一挑,旋即便笑了起来:“夫人匆匆归家,又听闻岳父家中出了事,小婿怎能不关心一二?”
“若是不关心,怕是显得太过冷清,是也不是?”
谢知筠睨了他一眼:“说实话。”
卫戟笑着把帕子扔到一边,摇着头叹息:“还是骗不过夫人。”
他道:“之前有人来报,说是琅嬛和邺州的近郊突然出现一伙倒卖陈粮的游商,他们拿去岁的陈粮压低粮价,以至百姓手中的粮食卖不出去,等交易时又以次充好,下面压着的都是发霉的稻米。”
“此事一共发生了两起,涉及金额过百两银钱,不算是小数目。”
谢知筠蹙起眉头,听他继续道。
卫戟的面色也冷了下来:“等到粮铺想要寻人,却已经人去楼空。他们本就是游商,来去匆匆,一点痕迹都无,如此一来,粮铺损失了不少银钱,只能继续去压农人的米价。”
今年本来就不好过,好不容易挨过冬日,家中有余粮的都想再换些银钱,如此一来不仅银钱换不到,还要折损存米。
“收米的价格压了,粮铺存米不足,那米价就要涨。”
如此一来,就会恶性循环,导致民生凋敝。
看似简单一个小手段,对于刚刚恢复稳定的邺州,却成了致命的险境。
谢知筠听到这里,也觉得此事却也一点都不简单。
“那伙人就寻不到踪影了?他们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卫戟道:“他们来去很快,不过日便消失踪影,确实不好查访,不过哨营的军士经验丰富,这两日正在巡查,或许能有好消息。”
“我此番来琅嬛,就为亲自查验一番,问一问当地百姓是否还有记忆。再一个,也要督促当地粮铺不得随意涨价。”
谢知筠松了口气:“这便好,若是抓了他们定要游街示众,让万人唾骂。”
“夫人所言甚是,”卫戟勾唇浅笑,“那就依夫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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