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笑道:“少树一敌是一敌,更何况小事本就不需要宣扬。宛文自有信心处理好一切,这不叫笨,这叫智慧。”
显然没有比我脸皮更厚的女人了,这般的自夸,即使是常宁,脸上也有一闪而过的愣然,转瞬就又换作了一种笑意,调笑似的道:“你智慧吗?”
“当然。”被他那一脸的表情一激,我咬牙切齿地将脸皮一厚到底,“因为宛文不聪明,如果再不智慧的话,岂不是连一个优点都没有了?”
几秒的沉默,然后一阵低淡的笑声扩了开去。
我反是呆呆地愣在了那里。第一次看到常宁的“笑”,这和他平日里的笑不一样,现在的他眼中似含有一种光,亮亮的,比夜间的星辰还要刺目。此时的他不是戴着谦和的面具,而是真真切切地放着情感。眼、眉、唇、口,有一种平谐宁谧的气自四面聚笼,低光下这些影如古鼎的沉烟,心兀自跳得飞快,仿佛渐渐沉迷在了其间。
见我这样看着他发呆,常宁的神色又柔缓了那么多。
相视,无语。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笑开,容颜依旧却已没了那份的温度:“曹大人,这么晚了还逗留宫中,真是好兴致。”
匆匆回头看去,才见拱门处站立着的曹寅。
背着光,他的脸埋在阴晦中因而看不清神色,但他的声音低低扩开,有抑制不住的怒火:“曹寅哪及得上王爷好雅兴,宜贵人久不归宫,皇上让卑职来寻,不想原是和王爷在此地畅谈。”
方才初起的暖意陡然间消失无踪,我的嘴角一勾,起的却是抹冷笑。
来找我?没想到?恐怕该是早知道我可能出现在这里才是吧?
“若曹大人找宜贵人有事,本王就先告辞了。”常宁言罢起身欲走,却是被我一把拉了回来。顾自理好衣衫,我款款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宛文也该回去了。王爷,这地本就是你先到的,是宛文唐突了。不过,有句话还请王爷记下——人不可为死去的人而活着,但至少,也免不了要为活着的人而活着。”
最后一句说给他听,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只是,不知他究竟听懂了多少。这个地方该有他和那个“她”的记忆吧,我并不知那个人是谁,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从曹寅身边擦身而过时我没有看他,只是漠然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便知是他跟了上来。
一前一后的走,没有人说话,在一片宁谧中这步声多少有些突兀,一如落在心间,一下一下地锤上。
半晌,终听到曹寅低沉的声音传来:“贵人,还是不要和恭亲王走地太近的好。”
我停下步子,回眸看他,却是答非所问:“你那日跟踪我了,对不对?”
曹寅伫足视我,未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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