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见状,单手一吸,将一根柳枝从树上牵引至掌心,一招发动,将柳枝化为灵蛇,缠绕在钢丝之上,以武当派的“绕指柔剑”破了沙曼这一招。
一剑过后,陆原停下来道:“这一剑,你感觉如何?”
“看不太明白。”沙曼似有所悟,但仍是有些疑惑不解。
“不急,接下来,你再以绕指柔剑攻我。”陆原循循善诱道。
“好!”沙曼听罢,再次出手,以手中钢丝施展“绕指柔剑”,钢丝横空,不断转向,以诡异角度,切入陆原腋下位置。
陆原依旧不疾不徐,以柳枝施展出一招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的一剑,这一剑正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将沙曼打出的绕指柔剑,化于无形。
“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怎么可以用的如此……如此自然?”沙曼喃喃自语道。
这一剑后,陆原将柳枝抛给沙曼,随即说道:“你的剑道天赋确实不错,吴老先生也和我说过,你在无名岛上,已经学会了百家剑术。但是你若遇到真正精通此剑的高手,却必败无疑。”
“为什么?”沙曼问道。
“各派剑术需得与一脉相承的内功相和,才能发挥出最强威力,你只得其形,未得其神,遇上真正的高手,自然是破绽百出。”
陆原说道:“贪多嚼不烂,便是叶孤城、西门吹雪这样的绝代剑手,初学时也不会如此大胆,所以说,你走错路了。”
“老师,我还能改过来么?”沙曼问道。
“当然可以,剑道之路,殊途同归。化繁为简、化简为繁,到了为师这个境界,其实是一样的。”陆原接着道:“百家剑术,只要你能做到会其形,悟其神,未尝不能走出自己的路。”
陆原说的简单,但沙曼亦知其实很难,毕竟如小老头吴明那样的绝世天才,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对于常人来说,想要“会其形,悟其神”,最大的难处在于,内功的兼容性。
这也是最难调和的矛盾,各大门派的剑法各有特色,其内力属性也也不相同,或刚或柔,或阴或阳,强行兼修,领略意境,早晚会走火入魔。
“今日你既然拜我为师,为师自当该有些表示。”陆原对沙曼道:“今日我传你一门武功,只要身具此功,你便能领悟各派剑术之奥妙,招式威力甚至能超越原版。”
“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神功?”沙曼曾跟随吴明学剑,天下武功,她起码知道九成以上,但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神奇武学。
陆原笑说道:“这门神功名唤‘小无相功’,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其精微渊深,可据以运使各家各派武功精髓,无所不利,是我逍遥派三大神功之一。”
“逍遥派?”沙曼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是为逍遥!”陆原说道:“沙曼,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首徒,为师传你小无相功,望你能尽早领悟剑道化繁为简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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