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北墨与阿力说的?”颜芙凝反应过来,“这两个嘴上没把门的。”
“一个脱臼,如何与脑袋腿脚相比?”傅辞翊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妥,遂缓了语调,耐心道,“医术是何其严肃之事,你倘若真想学医,该好生寻个师父。”
李信恒喃喃低语:“看来得进城一趟。”
她先前大字不识,即便偷偷学过医理,如此情况下,随口说出医治的方案,怎么都不能令人信服。
傅北墨道:“嫂嫂不高兴呢,胡阿静来传话,说彩玉要被卖掉了。”
颜芙凝叹了气:“我有没有此般医术,我也不清楚。”
现代时,她有系统的中药理论知识,西医外科也学得很好。
颜芙凝估摸李信恒家要重新搭猪圈,喊傅北墨与阿力去帮忙。
颜芙凝嫣然一笑:“谢谢!”
为了防止墙壁再倒,里外加了一圈竹篱笆。
李信恒惊道:“姑娘真打算用一百两银子去赎彩玉?”
颜芙凝颔首:“傅辞翊你所言在理。”
颜芙凝解释:“依照律法,偷拐官员家里的婢女仆人,犯事之人得受牢狱之苦,届时,夫君真的不能参加科举了。”
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叫她笑不出了。
他到时,颜芙凝在灶间忙碌,傅辞翊正将食盒内的碗筷取出。
难得她态度诚恳,傅辞翊温声道:“不过,你是我见过最有医术天赋之人!”
李信恒称是:“包在我身上。”
傅辞翊垂了眼帘,回想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先前大抵是真不识字,如今学得飞快,也是实情。
“夫子,姑娘,咱们寻个时候去傅府把彩玉偷偷带出来。”李信恒怕自己嗓门大,特意压低了声音,脚步也跨进了傅家灶间内。
“你能说出医治方案,莫不是你有此般医术?”
虽说两少年今日没帮上忙,但李信恒格外感动。
两少年到李家时,猪圈已被李家母子搭建好了。
识文断字方面,她不想过多解释。
颜芙凝觉得不妥:“偷偷带出来,藏哪里?跟我一起住在村里,胡家决计会去通风报信。”
李信恒:“那如今怎么办?”
但她还在读书就穿越过来了,确实没有实践经验。
抛开这点,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听说你要扎北墨的脑袋,打断南窈的腿?”
“那倒不是,我给童雅治好了脱臼。”
傅北墨老实道:“啥时候卖,我不清楚。”
“哦。”傅北墨应下,提了竹剑与阿力回家去了。
——
午后,雨止。
“傅辞翊!”她迎上他含威的眸光,“我说的是医术,北墨脑袋受损,大抵有筋脉不畅之症,需要施针疏通。而南窈的腿,大抵因年幼时治疗不当,骨头错位愈合导致。要想治好瘸腿,有个方法便是打断重接。”
嗓音清冷如玉,如珠玉坠盘,细听之下含了几许戏谑。
停顿片刻,他好整以暇地问:“我喜欢在哪,我为何不知?”
颜芙凝尴尬地不行:“我是编的呀,胡阿静想听,我就编了。”
“我若想听,你是不是也得编,嗯?”
男子的嗓音又低又沉,尾音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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