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亲了亲。
“你若觉得委屈,想如何出气都成。”他微倾了身体,侧低了头,将自个的视线对上她的眼,“可好?”
清冷的音色,此刻意外温润不少。
仿若寒冬坚冰消融,渐渐令人如沐春风。
颜芙凝缓缓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里映入男子冷峻不凡的容颜。
“我没觉得委屈。”
娇娇软软的语调,却含了铿锵笃定之意。
傅辞翊闻言一怔,站直了身体,眸光仍然紧紧盯着她:“真不委屈?”
颜芙凝点了头,轻应一声。
她很清楚以他的力气想亲她的嘴,那是易如反掌。
但他没有。
更何况是自己摸他亲他在先,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主要内心深处还是怕他。
这份惧怕不像看书引起,反倒像是刻在骨子里。
更让她疑惑不解的是,近来梦见书中剧情的事情好似频繁起来。
她说不委屈,傅辞翊只觉说不出的雀跃萦绕在心尖。
“你送的墨条砚台,我确实很喜欢。”
清冷的眼底笑意盛开,温柔执起她的手,拉着她进书房。
漂亮的手指向书案是那一方砚台与墨条。
颜芙凝一眼便瞧见了:“摆在书案上很好看。”
傅辞翊打开锦盒,将砚台墨条小心翼翼放了进去,仿若至宝。
她惊讶:“怎么放回去了?”
“舍不得用。”
颜芙凝笑他:“怎会舍不得?”
他坦诚:“此物我真的喜欢,故而舍不得用。”
以往各式各样的墨条砚台,他用得也多,见得更多。而眼前这份,确实舍不得用。
不光造型甚得他心,主要是——
她所送。
聊好这个话题,倏然间两人皆沉默。
颜芙凝回了卧房,傅辞翊则在书房看书。
深夜,洗漱时。
两人在净房不期而遇。
此时,傅辞翊刚洗漱完,身上着了寝衣寝裤。
颜芙凝见他喉结红痕未消,轻声建议:“你喉结上的痕迹要不要用粉盖一盖?要的话,明日清早我帮你扑粉。”
“家里人都知我喉结有痕迹,忽然没有,岂不是更令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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