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桌上摆了一盘油亮晶莹的腊肉炒儿菜,一盘红艳艳、白生生的泡萝卜,还有四碗花花绿绿的杂豆饭。
檀琢道:“大娘,还有谁……”
药婆婆不耐地打断,“我说了,要叫我药婆婆!”
冰绡憋不住乐,拿起筷子想夹一口腊肉尝尝。却听药婆婆又开口了,“放下,等我儿采药回来一起吃!”
冰绡讪讪地放下筷子,指着那四碗杂豆饭问,“药婆婆,这是什么啊?”
药婆婆的耳朵里好像长了眼睛,“这叫胡豆箜饭,你们凉州没有吗?”
“您怎么知道我是凉州人?”冰绡惊讶极了,她从小到大都是讲官话的呀。
药婆婆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容,“你说话懒,舌头还卷,一听就是凉州人。”
“说话懒是什么意思啊?”
“懒还不懂吗?”药婆婆的语气又严厉起来了,“懒,就像你们两个这样!”
……
落日十分,药婆婆的儿子回来了,身上背着个半人多高的大药篓,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草药。他看到冰绡和檀琢两个先是愣了下,随后有些羞赧地点头示意,而后走到药婆婆身边,伸手在药婆婆掌心点点画画。
药婆婆拍拍儿子的手,语气十分慈爱,“这两个是来看病的,要在咱们家住半个月呢!”
说完又对冰绡和檀琢道:“这是我的儿子大山,是个哑巴。”
大山将药篓子卸到了院里,又进屋洗了把脸,才走过来坐下了。他的脸被日头晒得黑红发亮,四肢露在一身短打外,谈不上粗壮,却很结实,一看就是做惯了体力活的。
大山在生人面前很是局促,不敢抬头看冰绡和檀琢,一味地低头吃饭。
药婆婆给儿子嫁了一筷子腊肉,“快吃吧,娘今天特意给你炒的腊肉,多吃点。”
冰绡偷偷撅起嘴,那块肉分明就是她刚才没夹起来那个!
“多吃点,吃饱了好有力气胡说八道!”
檀琢给冰绡夹了满满一筷子腊肉,自己低下头扒拉起饭来,吃得像个土匪。
一晃半个月。
药婆婆脾气古怪,医术却没的说,一天三副药下去,冰绡先前在京城坐下的毛病也都渐渐养好了。
厨艺也没的说,虽然有些菜让冰绡觉得怪,但大多都很有滋味、很下饭,一天三顿吃着,冰绡凹下去的眼眶都给填回来了。
檀琢也胃口大开,一顿要添三四次饭,比天天进山采药的大山还能吃。
“好吃”,冰绡梦到了酸酸爽爽的凉拌马齿苋和香香辣辣的藠头炒鸡,嘴角流出了晶莹的口水。
“咚咚咚!”
灶房忽然响起了好大的动静,冰绡吓得一激灵爬起来,就听药婆婆一边敲着米缸一边骂,“家里进了野猪,把米缸都吃空了!”
冰绡撇撇嘴,倒头又睡下,顺手将被子蒙到头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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