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确定这个想法并不参杂私人感情。
至今为止,徐念确实从没主动做过伤害她的事,他甚至一直在帮她,也救过她很多次,在进入到这只巨型生物体之前,她也始终是相信徐念的。
当然,这也不排除他是为了利用她才一直在向她示好,梁挽颐冷静地想着。
一切的反转都出现在眼前这个地方,这里传递给她的所有信息几乎都在将她向着和徐念完全敌对的方向引导。
她以为自己是从各种蛛丝马迹里发现了线索,但实际上,这些线索无一例外都是来自于脚下这座明显拥有着生命的建筑,也许这本身就是它故意传达给她的。
她不该通过来源单一的信息来给徐念定罪,她该有更多自己的判断。
不管是徐念单方面的解释,还是她从周围的环境中得到的信息都属于片面之词。
想明白这点之后,梁挽颐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了,她的目光再次从衣柜顶棚的简笔画上扫过,那一幅幅的图画在她脑海里拼凑,她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刚刚正是因为眼前这些图画,她才对徐念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可是这些简笔画根本不是人绘制上去的,它是由在这里的古怪真菌自主生长而成的。
梁挽颐本就怀疑这种奇异的真菌是拥有自主意识的,它们说不定还能依靠着生长来书写文字。它们的立场尚不能确定,它们所提供的信息又怎么能轻易相信?
再者,徐念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梁挽颐不觉得现在的他有什么欺骗她的必要。
就算徐念真的想利用她,那也得是在他活着的情况下。从他衣服上斑驳的血迹就能看出他到底伤得有多重,如果不及时就医,他有没有命利用她都不好说。
梁挽颐可是亲眼见过徐念的伤口自行愈合的画面,所以他说他身上的这些伤是实体造成的应该也是真的。
除了实体外,梁挽颐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把徐念伤成这样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徐念却做了一个让她无比震惊的举动,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将她的所有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
梁挽颐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僵住了,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不敢动弹丝毫。
徐念很快就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视线被遮挡住,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徐念的气息近在咫尺,轻轻拂在她的脸颊上。他大概是怕她突然出声,将什么东西吸引过来,干脆用力抵压住了她的舌头,这使得梁挽颐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在一片黑暗里,血腥味和某种潮湿的咸腥愈发浓郁,梁挽颐想躲,但她又不敢躲,因为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将那陌生温热的触感变得鲜明,她只能用力地攥紧他的衣服,以示不满。
但很快,梁挽颐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从衣柜外面、从悬挂在棚顶的那片巨大的虫茧之中传来的。
“砰”的一声,像是气球被尖锐的针戳破了,但又比那种声音更响亮,也更粘腻。
又像是柔软的薄膜被猛地撑裂,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大量的液体涌了出来,但不是那种水流声音,而是更为黏稠的,揉成了一大团的胶般质感,整片砸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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