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民见他不作声,语重心长地说:“致远,你也知道这个浩海集团在d市的影响力,之前付小凡的儿子弄的假绑架案不就是你们特案队办的嘛,正好你们对她家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这个案子还是你们接过来吧。”
宁致远无奈,只好答应。叶一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急救中心给出的结论是猝死,死因不明。你们去好好查查,看看是什么情况。”“我知道了,叶局,我们这就全队出。”宁致远点了点头,回了特案队办公室。
将事情简单跟队里的人说了一下,大家带上工具箱直奔浩海集团而去。浩海集团总部大楼位于海滨路,是一幢高达二十四层的高层建筑。大楼的一至三层是各种商铺,四至二十层是对外出租的商住两用房,二十一层以上就是浩海集团总部的所在地。
付小凡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大的环形落地窗正对着海岸线,从窗子望出去,有一种在云端俯瞰海景的感觉,很是惬意。只是此刻无人有这种闲情逸致,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极其压抑。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苏子明表情痛苦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郁雪莉坐在助理的办公桌前,不停地抽泣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职业正装的女人正在安慰她。
特案队的人来到办公室门口,宁致远刚要开口向门口的警察询问情况,郁雪莉起身拉着宁致远的胳膊说:“宁队长,你可算来了,我妈妈她……”,宁致远皱了皱眉头,推开倚在自己身上的郁雪莉,语气生硬地说:“郁小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们要看现场。”
郁雪莉讪讪地松开了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扶住她说:“雪莉,你情绪太激动了,先坐下吧。”又转过头对宁致远说:“警官先生,我是付总的私人助理,我叫丁曼玲,付总出事是我和苏总监现的。”
“丁小姐,你好。”宁致远的语气缓和了些,“我们先看看现场,过一会儿再找你谈。”丁曼玲点点头,扶着郁雪莉回到了办公桌前。
据接警的辖区民警讲,他们到现场的同时,救护车也赶来了,急救人员对付小凡进行了检查,现她已经死亡,就没有再采取急救措施。辖区民警觉得事态严重,直接给市局值班室打了电话,请求市局派人来调查,他们直接把现场封锁了起来。
宁致远带着特案队的人进入到付小凡的办公室,付小凡的办公室很大,办公桌后面靠墙排了一组实木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漆面油亮的办公桌一侧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一侧放着台历和一个大型的玉白菜摆件。桌上有几个文件夹,其中一个是摊开的,文件旁边有一只没扣盖子的不锈钢保温杯。
靠窗的位置是一组欧式真皮沙和实木茶几,沙和茶几下铺着一大块长毛地毯,付小凡的尸体头朝着沙的方向歪倒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从姿势上看,是准备去沙那边。她整个身体蜷缩着,脸侧向一边,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些污物,样子看起来非常痛苦。一只手向前伸,好像要去拿什么东西一样,而另一只紧紧抓着身下的地毯。
张维站在地毯旁俯看着付小凡的尸体:“从死者的姿势和面部表情上来看,她死前应该是经过痛苦的挣扎。皮肤颜色绀,有些象是重度尽力衰竭的症状。”“心源性猝死吗?”宁致远拧着眉问。张维耸了耸肩:“从表面现象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但具体原因还得进行尸检后才知道。”
“现场有什么可疑之处吗?”宁致远问正在检查门窗的时明亮。“这间办公室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门窗完好,室内比较整洁,死者没有与人搏斗过的迹象。”时明亮答道,“办公桌上也没什么异常,那只不锈钢保温杯里只有些水渍,应该是清洗过。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一会儿我会去检查。”宁致远点了点头:“让建业协助你。陈锋,我们俩去做现场访问。”
退出办公室,宁致远看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外的苏子明问:“苏先生,付总平时有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苏子明强忍着泪,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小凡身体素质挺好的,除了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之外,没有其他的病,平时连感冒、烧都很少得。”
“最近她有没有说过哪里感觉不舒服?”宁致远又问。苏子明摇摇头:“没有。只是今天中午吃完饭后,她说感觉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就自己回办公室了。下午是丁助理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我们一起开的办公室的门,当时小凡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说到这里,苏子明眼圈明显红了,他使劲做了一个深呼吸,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悲痛。“苏先生,请节哀!”宁致远安慰道,“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有些问题我们必须得问。”
“我知道,”苏子明点点头,声音哽咽道,“小凡身体一向很好,可毕竟也是人到中年了,也许真的是有什么病被忽略了。都怪我太粗心,对她的关心不够,如果我陪她一起回办公室,也许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了。”
丁曼玲走过来轻声道:“苏总监,还是请警官先生去会议室谈吧。”苏子明抹了抹眼角的泪,叹了口气说:“看我,只顾着伤心了,真是失礼。宁队长,陈警官,我们去会议室吧。”宁致远还未来得及答话,郁雪莉从助理的办公桌前站起身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到了会议室,丁曼玲叫人送来了几杯咖啡进来,几个人坐下后,宁致远问:“今天中午付总在哪儿吃的饭?”“在公司的高管餐厅。”苏子明说,“我和小凡,还有公司的几个高层一起吃的。食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没感觉到不舒服,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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