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能够收礼就好了,结一次婚,收一次礼钱,大概率能给我私库填满大半。”
听到贺澄的抱怨立春把一套衣服从她身上扒下,迅速又给她套上了新的:“这件不错,刚那件不行,太素。”
“最后也不是我选穿什么衣服,为什么要每一件都试过来呢?“
听到贺澄这种“恳切”的问题,立春哼哼几句:“那您的请帖都写好,也都想好要给谁了?”
请帖给谁这个问题让贺澄有那么点表情飘忽,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主要是她愿意请的人,现在大多都不在京城。
这时候还没有电视转播,也没有照相机,只有让画师画下给别人看。可这画画的时间也要很久,实在是太过于滞后。
话说赵学思能不能研究个照相机出来,造福一下所有人?
“太女想请谁?”
“给裴丰问一张,看他愿意用什么身份来。”
天照卫校尉身份可以,将军府的裴家子侄也没问题,就看裴丰问怎么选。
“除了度平一行人,您还有谁想要请的?”
“……”
她还有一个想要请的人,但是那个人回不来,她也只能想想。
察觉到贺澄的沉默,立春也叹了口气:“已经一年多了,不知道现在谷姑娘过得如何。”
“她肯定没问题的。”
贺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冲着立春灿烂一笑:“她选了琼州,肯定是知道我的意思,也明白我的想法。”
琼州,就是现代的海南。谷汀荷选择这样一个流放地,肯定不是想要去喝椰子水吃鸡饭。
“当初谷家的流放地也是阿娘与阿爹一起选的,他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不然怎么就给谷汀荷选了琼州这种地方,专门就是冲着海去的?
谷汀荷水性不错,再加上素来想要入伍行军事,若是让她入了琼州尚未组建的海军从头开始,怕不是自家皇帝爹妈专门留给自己用的军武人员。
脑海里过了一遍谷航前后各项事宜,贺澄边换衣服边开始正大光明走神。相当于说自家爹妈清扫了谷航一系的大部分人,杀鸡儆猴的同时也净化了朝堂乃至整个大庆的风气,顺带着再把张茵华这位躲懒的老婆婆给推了出来。
这几年都没有人入阁,张茵华资历足够,致仕虽说也差不了多少,但让她入阁,总有种“不压榨一下最后潜能有点亏”的不良居心。
海边现在有了布置,谷汀荷就算是被流放,她却并没有打上这样的烙印,甚至于连假身份都好像做好了一份。贺澄随着立春的嘟哝认真抬手放下,仿佛是明白了什么般点头:“谷航当初是不是拒绝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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