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有了个办法,能够越过这些可憎的巫术使用者,还有更好的消息吗?!
赫尔布来切特已经开始期待基利曼的下一句话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他听见基利曼说:“还有,你们需要和一个异形一起前往,并且听她的命令。”
赫尔布来切特僵住了,沉默了,表情凝滞了,仿佛他的大脑出了问题,无法理解基利曼到底说了什么似的——一分钟后,他才在帝皇冠军安佳德担忧的眼神下回过神来。
“您说什么?”他勉强地笑着。“我一定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我要你和一个异形一起前往,并且听她的命令。”
基利曼毫无慈悲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如钢铁。
“有问题吗?”他凝视着赫尔布来切特,平静地问。
“您——”
至高元帅喘着粗气,一时间竟无法说出任何话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而基利曼始终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我无法理解。”赫尔布来切特痛苦地说。“您怎可说出这种事?”
“哪种事?”
“这种——”赫尔布来切特的声音正逐渐扩大,变得近乎与咆孝。“——这种亵渎的事!”
“砰!”
大门被撞开,两个常胜军手持已经启动立场的动力长戟看着赫尔布来切特,眼神锋利如刀。其中一个厉声喝道:“收回你的话,你这无知且残忍的家伙!”
帝皇冠军,以狂热信仰闻名的安佳德此刻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拔剑出鞘,只是将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以近乎哀求的态度看着那两名常胜军:“请不要如此。”
但赫尔布来切特仍在继续。
“您怎可说出这样的话?!”他这下真的在咆孝了。“您可是如今唯一的一名基因原体!是她的孩子!是一名伟大的半神!您本该作为我们的表率,我们的领袖!”
“表率?”
基利曼站了起来,一个动作,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寒而刺骨。原体隐晦的愤怒令赫尔布来切特瞬间清醒,但他的怒火却并未消退。
“你和我谈论表率?”
基利曼疾言厉色地问:“你心中人类的表率是什么模样?愚昧、狂热而无知?将帝皇视作一个神来膜拜却丝毫不去了解他为何要如此庇护人类?毫无理由地杀戮那些平民,仅仅是因为你们怀疑他们可能包庇灵能者?!”
“你已经让仇恨吞噬了你的心,赫尔布来切特至高元帅!”
基利曼勐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室内回荡:“你可知当我苏醒看见你们时,我有多痛心?我的军团将我视作神明来虔诚地敬拜,而不是视作一个先行者!他们后来转变了,这令我欣慰,因为他们明白了,这世间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神明!”
“而你们——!”
他怒视着赫尔布来切特,后者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你可知帝皇最为厌恶宗教?你可知你的父亲罗格·多恩虽然硬的像块石头,但却从未真的让冷漠包围自己?他的确不讲人情,但他也永远只说实话,永远保持诚实!他绝对不会用所谓的虔诚信仰欺骗自己手刃无辜之人!”
“我问你,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赫尔布来切特!”基利曼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任务,你是否接受?我明确地告诉你,它对帝国是有益的!而你,你身为黑色圣堂的至高元帅,你是对帝皇发过誓的!”
“我提醒你,赫尔布来切特。你对帝国疆土的职责远比个人的仇恨要只要得多!”
“我、我——”
赫尔布来切特嘴唇颤抖着,吐出了几个破碎的字眼。他因这句话而羞愧——是的,我对帝皇发过誓,我是他手中的利刃,我应当为他开疆扩土,可我我是一名黑色圣堂
神皇啊,您听得见我的祈祷吗?
他闭上眼,痛苦地问询着自己的内心:请垂怜于我,请看一眼您忠诚的信徒吧,我已被逼至绝路,我不知该如何继续
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前路该如何走取决于你自己,赫尔布来切特,我忠诚的战士。
是您吗?!
那个声音反问道:我是谁?对你来说又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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