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琉斯决定忽视她一直在自己脸上打量的眼神,然后发觉,这个灵族的性格表现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了。
他眯起眼,想起那句老话。
灵族都是天生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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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长坐在它的宝座上,优哉游哉地喝着酒。它用来喝酒的工具是一个凋刻着帝皇头像的金杯,这是某次从一个人类舰队里劫掠得来的宝物。
它是个典型的兽人海盗酋长,我的意思是,它具有兽人海盗酋长的全部特征。
极端的爱现,极端的虚荣且追求浮夸的装饰。它那满是疤痕的秃头上订着许多抢来的奖章,全是从被它屠船的帝国海军部队上将的尸体上捡来的。它有很多牙齿,大部分都是不靠谱的兽人疯医用锤子和锯子给它植入进去的。
得益于这些牙齿,老船长的脸上也因此总是挂着一种骇人的狞笑,它总是咧着嘴,所以哪怕是视力再差的小子也能看见他那一嘴闪闪发光的牙齿。
不夸张地说,这一嘴臭气熏天的兽人牙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因为它用钨金与精金在上面镀了一层。
在它的舰队内,烂赌鬼老船长的服饰风格是所有兽人追求的潮流。
它最喜欢穿的服饰穿搭如下。
内搭一件外层镀金,内层镀银的复合装甲。标准的兽人工艺,看上去粗制滥造的,但搭配上外面披着的,抢来的海军大麾又给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海军大麾肩膀上那华丽的流苏都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浸泡的变了颜色,因此颇具个人风格。
当然,在这些东西最内里,它还穿着件衬铝的衣服,这是为了避免被它心爱的武器,撕裂者的辐射所影响。这把枪是它从一个欧格林猿人保镖手上抢来的,原本就威力无穷,在被老船长抢来以后更是经过了大面积的改造。
现在,这把枪发射的不再是原本的超大口径子弹了,而是不稳定的大号等离子爆罐——这玩意儿每开火一次,子弹都会像是小太阳似的爆炸开来。
从以上这些描述里,大致能得出一个结论。
它很危险。
不是么?
但是,老船长可不仅仅只是如此。
它之所以喝酒,是因为它总觉得心神不宁——虽说它的确打算相应碎骨者的号召,前去那个鸟不生蛋的劳什子奥克塔琉斯星区和它汇合,来场超级大waghhhhhh。
我的意思是,有哪个兽人能拒绝一场超级waghhhhh呢?
可是,这一路走来,越接近目的地,它就越觉得脑袋里突突的疼。
简直像是它以前有一次用鼻子吸了虾米们的导弹燃料似的疼,那次疼了它半年左右,直到它亲手杀了一个罐头老大才停下来,简直就像是搞毛二哥在惩罚它吸导弹燃料不给它们供一份似的。
自那以后,老船长每次吸导弹燃料都会给搞毛二哥烧一份。
是的,烧一份。
“咋回事呢这是”它都囔着,又给自己灌下一口酒。“算了。”
它竟然还叹了口气,随后顺手将喝完酒的金杯往后一扔,精准地命中了它身后那堆得高高的财宝堆。
这些财宝都是在它漫长的劫掠生涯中得来的宝物,只有它一人能独享,其他兽人抢劫的东西都得给它分一部分。老船长对此颇为自得,还用了一个从人类世界学来的词语称呼——什一税。
当然,它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一税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站岗的小子是谁?!”它朝着自己的门外大喊道,很快便得来了回答。
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绿油油的脑袋从缝隙里挤了进来:“老大,叫俺啥事?”
“去把医生叫来,让它多带几个痛苦小子,俺的头好疼。”它简略地下达着命令。“再让小子们给俺提高警惕!俺上次这么头疼还是因为一群罐头想找俺们干架呢。”
“知道了,老大!”那个脑袋冲它点点头,嘿嘿直乐。它从缝隙里缩了回去,老船长随后就听见了这个蠢蛋在外边儿一边跑一边大喊的声音。
“老大说有架打了!有架打了!俺们有架打了!俺们要和一群罐头打架了!”
老船长的脸勐地一抽,它寻思着自己也没说这句话啊,这狗日的假传圣旨?
摸着自己的秃头,它站起身来,手已经摸上了那不离身的撕裂者——但是,它忽然又想到,这也不是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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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露出个狰狞十倍不止的狞笑:能跟罐头们打架确实不是坏事,是大大的好事!这可比单纯的赶路舒服多了!
老船长来到大门前,一脚就将那三四个小子合力才能完全打开的厚重门扉踹开了,然后冲着外面的走廊大喊起来:“它说得对!俺寻思俺们要和一群罐头干架了!都做好准备,小子们!”
&nbgh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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