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看得认真,突然有高大阴影覆盖过来,有人沉声问:“想要这顶花环吗?”
“唔,想的。”
苏佑下意识点了点头,一转眼对上阿穆罕含笑的眼睛:“这花环干什么用的?要放在最高处?”
阿穆罕收了眼神,转而看向上面花环又:“是奖品。”
是结婚礼上,对于下一对恩爱情侣的祝福,一般是主家搜集一年的花叶制成干花,再手工编织而成,放在擂台上,由草原上的勇士为自己未婚妻赢过所有人,才能摘下这一顶,为自己的未婚妻拿到最好的祝福。
“哦,你拿到过吗?”
苏佑问。
“不曾。”
因为他还从未有过未婚妻,所以对于这些婚礼习俗从来都漠不关心,他也没参加的资格。
而现在……他有未婚妻。
“我去帮你拿来。”
阿穆罕轻轻道。
苏佑还没反应过来,阿穆罕就在一众人目光中上了台,人群几乎停滞了一阵,随即爆发出欢呼声,还有人起哄地吹口哨,视线在苏佑和阿穆罕之间打转。
可汗王有了吉桑之后,真是无时不刻不想要炫耀。
连平日里从来不感兴趣的活动也要掺一脚。
“你们一起上吧。”
阿穆罕看了眼台下的苏佑,用北疆语说:“我想最快地拿到花环。”
“这……这不合规矩啊,可汗王……”等待在擂台一角的三个勇士面面相觑,很是犹豫,面对可汗王是打还是不打,这一对多又算什么回事,可随即阿穆罕又说:“你们一起也赢不了,不必犹豫。”
这轻蔑的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北疆人争强好胜,热血沸腾的基因,都是骨子里高傲的汉子,闻言,什么犹豫纠结全都不见了,连可汗王的身份也抛之脑后。
他们草原汉子,面对轻蔑从来都是直接把轻蔑的人的骨头踩碎,他们立刻就提起了刀,围攻而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佑看见三四个腱子肉彪悍的草原汉子提着刀就对阿穆罕冲过去,这一看见就是围攻,简直太奸诈了!
“阿穆罕!你下来,我不要花环了……”苏佑拢着嘴喊,生怕阿穆罕会吃亏,自己却全然忘了阿穆罕是可汗王他要不允许,谁敢这么做。
“没事,那顶花环,我会帮你摘下来。”
阿穆罕挥刀径直砍开对着脸直劈而来的弯刀,壮臂蓄力,刀面碰撞声刺耳尖利,火花在闪烁,同时另一个汉子对着阿穆罕腰背猛击而来,阿穆罕却径直反抄过和自己拼力的弯刀,轻而易举地卸了两把弯刀的力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迎面劈砍,对上第三人偷袭而来的弯刀,火花又是一阵溅起。
阿穆罕刀法精妙,无人能出其右,即使一对三,三人皆是擂台的最终守擂人也丝毫不落于下风,劈砍挑绕,招招皆是极致,手里大刀分明和另外三人是一样的尺寸工艺,另外三人分明看着沉重无比,而在阿穆罕手里像是行走游龙,鲜活灵动,很是奇幻。
台下人一阵一阵地惊呼,先前还屏息凝神,就怕阿穆罕会有事,然而到了后面却成了局收货喝彩,脸色亢奋高喊可汗王,男男女女皆是脸色发红,双眼冒光。
苏佑却看得红了眼睛,很是担心害怕,他知道阿穆罕很厉害,可是随时都会劈砍过来的大刀总是在他眼前晃,他真的怕死了随便某一把迎面砍下去,阿穆罕就断了胳膊或者腿。
最后擂台以阿穆罕将最后一人挥下擂台,他站在台上用刀将花环挑下来而宣告终止。
“赢了!赢了!这也太快了!”
台下人很是遗憾,三位汉子的未婚妻赶忙迎上去,给自家汉子擦汗看伤。
苏佑在台下仰头看向阿穆罕,阿穆罕也在看他,阿穆罕用中原话说:“拿到了。”
苏佑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自己分明没上台,却很是难过,阿穆罕顿时手忙脚乱地跑下台,站到苏佑面前伸手想要给他擦眼泪安慰他,然而全结实劲瘦的手臂却被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抓住,苏佑着急忙慌的来来回回检查阿穆罕:“没受伤吧?没受伤吧?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他们居然还一起群殴你!”
苏佑又气又难受,眼泪一直在往下掉:“我让小棕撞死他们。”
开足马力,直接用天然小汽车撞死胡乱违背规则的人。
阿穆罕哭笑不得,一边给苏佑擦眼泪,一边被苏佑检查身体絮絮叨叨,他目光一瞥,看见不远处,那几个汉子和自己未婚妻互相安慰又黏腻的模样,又看了眼担心自己担心到哭的苏佑。
他真的……太想和苏佑名正言顺,顺利坦荡了。
“嘘,不哭了。”
阿穆罕不怎么哄人,有些生疏,指腹抹掉苏佑的眼泪,低头对上苏佑的视线,湿润的触感不知不觉就点在苏佑的眼角,在那方精致的鸦羽尾部留恋的抚摸。
“我没事,而且我有没有事,与我而言没有你哭不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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