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真是对不起啊,我是逼不得已才把你打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谁这么恨你,把你害成这般模样,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入土为安的,至于其他事,我尽力吧。”
女尸原本就是半腐状态,沈遥华可以肯定她一直就再这井里,之所以没浮上来,是有人曾在她身上绑了石块,那绑石头的绳头如今还挂着一截在她脚踝之上,那便是女尸一直蹦跳着攻击她的原因。
沈遥华无法准确的判断出她死了多久,只知道不会太久,也不知是不是某间空木屋曾经的主人。
她摇了摇头,向木屋走去,让她们受些惊吓总比喝泡过死人的水强。
沈遥华进了先前扯床帐的屋子,在床边站了片刻,轻轻推了推酣睡的女子。
灵气由她的手中缓缓进入女子体内,唤醒了浑浑噩噩的女子。
她扯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的笑意,用自认为最温柔的声音道:“你不要害,我不是坏人,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声。”
鬓发斑白的女子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她,没有沈遥华想像中的惊恐失措或是放声尖叫,她看起来十分的平静,平静的有些令人心头发了。
她那双眼,眼角纹路纵横,眼中死气沉沉,沈遥华觉得就算把女尸直接丢进来,她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沈遥华盯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女子,心头蓦然跳出了四个字:生无可恋!
与这样的人同处一室,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沈遥华在心里深深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外面的井水不能再喝了,最好连碰也虽碰。”
“你是谁?”
女人说话的声音低哑干涩,还有些气短的感觉,像个虚弱的病人。
“我是来作客的。”
沈遥华眉头微微拧了拧,伸手捉住了女人枯瘦的手掌。
女人瑟缩了一下想要将手抽回,沈遥华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握着她的手温柔笑道:“你别怕,你的精气耗损的太厉害,我稍微帮你修复一下,以后你要多注意调养,你的身子慢慢会好起来的。”
其实是不会好的,像她们这种几乎被掏空了精气神的身子,除非用邪法去吸别人的精气,否则这一生都不会健康,还会短命。
女人听了她的话突然莫明其妙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她眼中的死气便随之而散,这算是好事,不好的是因为大笑震动了胸腔,腔内的哮鸣之声随着浊重的唿吸声传了出来。
“咳……你这孩子到底是打哪来的?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不对?咳……”
她努力压抑着咳意,憋的脸色潮红,双目泛泪,看起来倒鲜活了不少。
沈遥华暗暗叹息一声,用灵气帮她压下了不适后才慢吞吞说道:“我知道这里是皇宫,你记着我的话,不要喝外面的井水,等天亮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请个大夫来看看,你们最好也不要住在这里……”
“我们只能住这里,只能喝那井里的水,不会有大夫过来的。”
女人苦笑着将她的话一一否了。
沈遥华奇道:“为什么?”
女人道:“因为这是冷宫啊。”
“冷宫是什么?”
冷宫,是关弃妃和罪妃的地方,沈遥华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隅,附近灯火幽暗的几重院落都在冷宫之列,只不过越靠后待遇便越差,生与死根本就没人在意。
与沈遥华交谈的女人原是先帝的妃子,姓迟名韵,因其父是先帝极为敬重的武候,所以她入宫时便已定了韵妃的名号。
然后,她一个连先帝都没见过的妃子,便因为先帝驾崩和家族的态度而被打入了冷宫。
她的父亲,那位耿直忠烈的武候,始终坚称先帝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暗害,结果除了她,一家子都被流放去了边关,早已是生死两茫茫了。
真惨!
除了这两个字,沈遥华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位女子了,尤其是在知道她只有二十出头的时候。
“我入宫时,年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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