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躲得这一戟。宣高他就能赶到了,那时,我二人一起,方能保全性命!看到撞偏的短戟,曹性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至于双手虎口崩裂。那也总比没命了强啊!兵器飞了,再捡一把就是了!
徒然,曹性惊恐的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偏离了本来方向的短戟下探出的那一支箭,闪电般没入自己的前心。
“这”怎么可能?“望着扎在胸口的那支箭,箭尾那篆刻着的那个清晰的”曹“字,曹性眼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身子一栽,甩落马下。
“兄弟,你看到了吗?哥哥给你报仇了!”
第一卷三国扬名第136章生擒臧霸计划败露
曹性在吕布军中,以箭法出名,其箭法之高,即便是吕布亦是甘败下风,素有“落日断月,贯天神箭。箭法精绝,神鬼又如何”之称!吕布对他的评价是:卿健儿也。性公骁勇善战,射术堪称第一,人皆惧之射。曹性有一习惯,临阵只带箭三支,用他的话来说,多了也是摆设!每支箭的箭尾,都会被其精心的篆刻上一介,“曹”字,足见其之邀功之心!然每支箭射出,敌将必是眼部中箭,在千万人中取上将双目犹如探囊取物,其箭法可见一斑!熟悉曹性的人,无不惧其之箭术!
可是,眼下,曹性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死在了自己的箭之下!
天可怜见,这箭,应该是插在敌将的眼眶内才对,怎么可能插的自己的胸口上?
可是,箭尾上,那清晰的“曹”字,是那么的醒目,正是自己亲手篆刻上去的,却不是自己的箭又会是谁的!可是,剩余的两支箭尚还在自己的身上,这支箭,莫非
带着丝丝的不甘、不信,曹性的双目中,神采渐渐消散,一代神射手,鬼徘沙场!原来,这支箭正是他射向上官洪的那一支!典韦在上官洪死后,将箭拔出,誓要以此箭来为上官洪报这一箭之仇!典韦虽憨,却粗中有细,打定了主意,遂将箭支连同短戟一起握在右手中,暗藏在短戟之下,又兼战场上人喊马嘶,谁又会注意到短戟下面暗藏的箭支?
同样,曹性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暗藏在短戟下面的箭支,以为射来的,不过是短戟而已,这,也就注定了他的悲惨结局。
“兄弟,看到了吗?哥哥给你报仇了!”典韦状若疯狂,仰天长啸,癫狂如厮,泪水混合着溅到面部的鲜血,滴答而下,也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血水,打眼看去,血泪满眶!典韦一啸罢,狰狞的看向敌军,咬牙切齿的狠声道:“该死!都该死,你们全都该死!还有那个三姓家奴!所有的人都该死,兄弟,看好了,哥哥要将他们尽数诛杀。血债,当要以血来偿还,千倍!万倍!兄弟们,给老子杀!!!”
“典韦,拿命来!看刀!”臧霸见典韦击杀了曹性,心下不由得大骇,这要见了主公我又当如何交代?见典韦短戟脱手,臧霸自以为占了便宜,欺典韦右手无兵器,径自在右后方赶上,轮起手中的大刀直直朵了下来。
好个典韦,胯下猛虎正奔到曹性战马近前,见臧霸大刀劈来,猛然一弯腰身,探右臂一把抓住正要栽落马下的曹性尸身的小腿,猛然朝后一甩,哈哈大笑,暴喝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敢争光?败军之将,何敢言勇?着家伙吧!”
好家伙,曹性本人,虽然算不得肥胖,但毕竟勤习武艺,身体甚是健壮,分量也不在一百四五十斤之下,如此之重,却被典韦单手抓住脚踩,猛然挥舞了起来!
“呼”的一声,曹性的尸身腾空而起,迎着臧霸劈来的大刀撞将上去。乍见曹性的尸身,臧霸心中猛然一惊,一时间却也忘记了曹性已然被典韦杀死,见大刀堪堪要砍到了曹性的尸身上,慌忙拼尽全力拉住了大刀的下劈之势。
然典韦可不管他城霸为什么止住了大刀的下劈之势,再说他也不曾看到,手中的曹性尸身在他的巨力挥动下,挟着猛烈的风声,眨眼间,直直的撞上了臧霸的大刀刀头之上。
“扑!”一声利刃没入**的闷响,可怜的曹性即便是死了也不曾得到个好,在典韦大力挥舞之下,被臧霸的大刀拦腰再度截成了两断,上半身尸身,由于惯性,飘洒着热血直飞出甚远,而下半身,激射而出的鲜血正喷到了臧霸的面部,淋的臧霸满头满脸全是,视线,变得血红一片!
“啊!”臧霸惊叫一声,他又何曾想过会是如此局面,大刀本就有收回之势,再加上曹性尸身上所携的巨力,大刀被撞,再也不受控制,刀杆顺着原本的力道,直向自己的怀内砸来,慌的臧霸竭力方才稳住了手中的大刀,却再也躲不过喷洒过来的鲜血,只感觉眼中酸涩难受,视线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慌忙伸手抹向了面部。
战场上,瞬息万变,又岂容得他这般!
典韦挥舞着曹性的尸身,突然顿时感觉手中一轻,连忙诧异的扭头看去,待看到臧霸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大喜,久经战阵的他自然知道时不我待,猛然一提胯下猛虎的丝缰,久经练的猛虎两条后腿猛的一踏地面,两只前腿人立而起,极动转极静,前冲的趋势嘎然而止。而兀自擦血的臧霸又哪里会知道这般变化,战马前冲,正来到典韦的近前。
典韦瞧的分明,左手的短戟早起,在虎背上一拧身,短戟戟刃向下,来寻臧霸战马的马头,右手一挥手中剩下的曹性半截尸身,再度砸向了臧霸。
臧霸既然能被称之为魏之名将,虽然在武艺上远远及不得典韦,但是,其战场上的经验却是丝毫不差,更兼曹性尸身面积过大,携带起的风声过甚,臧霸虽然视线被鲜血覆盖,看不得清晰,但是其听力尚在,耳中听得恶风不善,再也顾不上去擦面部的鲜血,双手一合大刀刀杆,寻风声来处架向了砸来的曹性尸身。
不曾有半分的偏差,大刀刀杆正封住了砸来的曹性尸身,然事情却不似臧霸所想的那般,刚刚架开出去曹性的尸身,臧霸尚还来不及庆幸,脸色陡然大变,他耳中听到,这处的风声是方才止住,却又听到了另一处的破空声,只不过轻微了很多。却是被方才曹性尸身带动的风声所遮盖,不曾听得。此风声,却是砸向他的前方,而不是他本人!
这是?不好,我的战马!臧霸瞬间判断出这风声所扑奔之处,大惊失色,却再也来不及挺刀招架,心中一凉,完了!
“扑!”
“扑通
典韦势在必得的一戟,正斩在臧霸战马的脖颈之上,电个力大戟沉,战马还不曾来得及惨叫,就被典半砍下了马头,奔驰中的战马尸身,再也保持不住平衡,斜刺着冲出十余步。轰然摔落尘埃,抽搐不已。
再看臧霸,迷迷糊糊间却是被摔了个小昏,手中的大刀也不知飞到了哪里,盔歪甲斜,身上多处有摔伤之处,好不狼狈!
臧霸在地上挣扎了良久,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只感大脑一阵的嗡嗡做响,耳朵旁边似乎有钟鼓齐鸣,臧霸摇摇晃晃,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废了好大的力气,兀自从地面上爬起。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哎!”待看的分明,臧霸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来吧,典韦,给城某一个痛快!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也!你典韦武艺精湛,是个英雄,减某佩服,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臧霸也算值得了!”看着典韦逼在自己咽喉上的短戟,臧霸心如死灰一般,一闭双眼,引颈就戮。
“臧霸减宣高,汝父亲可是唤作减戒?”
等了良久,却不曾见典韦戟落下。莫非在消遣我不成?臧霸正自心生纳闷,耳旁突然听到了典韦的询问声。
“不错,家父名讳正是上藏下戒。不知典将军却是因何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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