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出声唤孙女,还带着戒备:“小薇,你做什么呢?”
一直绷着小脸的白薇嘴角上扬,转身朝着老妇人走过去:“奶奶,他们说认识您,是咱们家的远房亲戚。”
她伸手指了指顾慎和顾熙儿。
老妇人正是白婆子,身穿深褐色粗布衫子,已然满头白发了。
她狐疑的打量顾慎和顾熙儿,“我不记得有什么……”
白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慎就使眼色给胡俞。
胡俞从小和主子一起长大的,主子在想什么,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领会到。
他笑眯眯的上前,把手里拎的几件礼物往白婆子的手里塞:“老夫人,我们家老人不方便出门,特地派了少爷和小姐过来,就是为了探望您。”
“嗯?”白婆子愣了一下,却不收胡俞的礼物。
她想起自家孙女是抱养的,很是谨慎:“你们家老人是哪个?”
他们家往上再数两辈也没有如此气派的亲戚。
“老夫人,我们是远途而来,坐马车就坐了好几天,着实是又累又渴。”胡俞可怜巴巴地:“不如咱们先进去屋子坐一坐,喝您老家的一口水,然后再详谈。”
白婆子别看年纪大了,却是个闲不住的。她在农闲时候常常出去外面做活计,算是有些见识的。顾慎这一行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又拿着礼物客客气气的同她说话,自然没有把人晾在外面的道理。
她目光再惊疑不定,还是请了顾慎和顾熙儿屋里去坐,“家中贫寒,还望不要嫌弃。”
“老夫人客气。”顾慎拱手给白婆子正经行了礼。
白婆子拘谨的闪去一侧,不敢承受顾慎的礼。
白家房屋破败,墙壁早已脱落了,露出稻草混着泥土的内层。屋内因为长久不见阳光,昏暗潮湿。
堂屋更是简陋,木质四方小桌还掉了漆,其余就是几个大小不一的板凳。
胡俞把拿在手里的礼物不容分说放在四方小桌上,还笑着和白婆子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胡俞长的乖巧,又嘴甜会讨人喜欢。白婆子还是很愿意和他说话的。
“小哥太客气了,来都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农家人不讲究这个。”
白婆子招呼着顾慎几人进去堂屋坐下,又唤白薇拎茶壶、瓷碗过来倒水。
东屋传来了几声咳嗽,嘶哑女声响起,问白婆子,“娘,是谁来咱们家了?”
她叫杜小花,是白婆子的儿媳妇,因为身体不好,常年累月都是病在塌上的。
杜小花就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唤白虎子,今年刚十五岁,和父亲一起去地里干活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白婆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媳妇,其实她也说不清楚,便顺着胡俞的说辞往下说:“……是咱们家远房的亲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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