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恒,莫忘老衲嘱咐的活,我佛佑你。”
明恒声调激动地说道:
“方丈,沿路要快些走,最好走在弟子前面,对伏虎寺中诸位师兄们来说,弟子是个最无能为力的人,早到,迟到,没有关系。”
忘我方丈只点了点头,对明恒挥了挥手,霍地声调坚毅地吩咐明觉和明修两人道:
“离开此洞之后,立即飞纵疾行,要紧靠着崖脚,走约半里的时候,立刻登上绝崖,中途不得停留。”
明觉答应一声,首先闪身出洞,伏身洞外左右顾盼久久,见无人踪,方始向洞中低声唤道:
“弟子前导,出洞右行!”
说着他已顿足驰下,方丈和明修鱼贯而出,离洞之后,各将轻身功法施出,流矢般飞投向远处而去。
明恒也相随出洞,他却立身洞口,故作眺望风景一般四外遥顾,暗中却在仔细地搜索熊式文是否潜窥,直到忘我方丈师徒三人已登高爬上悬崖中腰,只剩下三个极小黑点的时候,才放下悬心。
明恒仍不进洞,又站了半天,约计此时方丈等人业已到达绝壑悬崖上面之后,方始长吁一声走进了洞中。
他并不闲着,首先仔细探视着洞内各处,直到毫无破绽始止,继之他洗濯食米做起饭来。
他做了很多,足够一个人吃三五天的,也许明恒性懒,一次做好几天的饭食省得烦心。
饭好了之后,又烧上水,取出干咸菜很快地吃饱,水也开了,泡上浓茶,然后却将剩饭取出,压成薄饼。又再次淘米做饭,侍饭熟冷凉,仍然取出压成博饼,这样一共做了五次,原来他在准备路上的口粮,现在设若他能侥幸不死,在一个月之内,他已经不虑无物果腹了。
第五次饭熟之后,他却只将当中的米饭取出压好,四周不动,将炉灰淡淡薄薄地撒在洞口附近,不知道他这是存着什么心肠。
他将压好的米饼,妥善包扎,就放置在卧处顶端,当做枕头,若不解开翻看,谁也想不到那是什么。
一切备齐已是晚间,他竟坦然而卧,非但坦然面卧,最后他却似乎毫无牵挂般沉沉大睡了起来。
醒来,时已次日清晨,首先他注目洞口地上,淡然一笑,随即以袍袖轻拂洞口地上的尘土炉灰,然后静待变化。
午间,他吃着昨夜最后一次所留的剩饭,洞外突然扬起了熊式文的声音道:
“方丈,熊式文遵约已带舍弟前来。”
明恒淡淡地道:
“进来吧。”
熊式文搀着熊式武,缓缓踱进山洞。
熊式文扫视了洞中一跟,惊咦一声道:
“方丈呢?”
明恒根本不答复他这句问话,手指着依然铺在方丈座前的那床棉被道:
“把令弟扶着躺在那儿吧。”
熊式文眉头一皱,终于把熊式武抱在棉被之上,今朝熊式文的气色越发难看,明恒暗中十分惊惧,他不由地默祷我佛,但愿熊式武能多活几天,否则自己生死事小,前功尽弃却令人悲哀。
熊式文放好乃弟之后,斜望着明恒冷冷地问道:
“方丈呢?”
明恒头也不抬,没好气地说道:
“出去啦。”
熊式文心头一凛,声调反面变得十分柔和地间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你是……”
“我是明恒。”
“明恒大师,方丈和明觉及……”
“熊老大你不必客气,明觉大师和家兄明修,陪着方丈一道出去了。”
“我是问方丈什么时候出去的。”
“熊老大你问这个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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