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正式认亲,左宗文实是已将左无舟当做自家亲侄子了,心中有火,要不是碍于不好向小辈出手。陈纵波这一指,多半就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见左无舟神情淡漠,浑不为之所动。左宗文一边暗暗吃惊,一边又遗憾:“我这侄子心志颇坚,倒是可造之材。可惜,他好象没什么修为,可能三弟家世不好,我将来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
温素见的话,左宗文实是无从反驳,只因在此之前,他完全不认得陈纵之。见他无话,陈合皖放声大笑不已:“左兄,现在你可知道温家为什么要退婚了。”
陈合皖语含不善:“我现在倒想知道,左兄为何忽然出现在我陈家,莫非……”
左宗文引颈怒笑,点点左无舟:“这是我亲侄子,是纵之的朋友,来陈家做客。纵波世侄口口声声不三不四的,正是我亲弟弟一家,不知陈兄做何解释。”
“不三不四,果然说得好。”左宗文双眼燃烧着烈火:“既然我的亲弟弟一家都是不三不四,那我老左家当然也是如此了。不知陈兄以为如何。”
陈合皖拍案大怒:“左宗文,如今你就是在威胁我了。你须知,纵波是唐大尊的弟子,你有能耐就试试,我倒想看看你敢怎么样。”
左宗文只管冷笑不语,一双森然目光盯得陈纵波脸色苍白。
……
……
陈纵之面色赤红,大步走到温素云身前,激动颤抖:“素云,我只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我曾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温素云慌乱垂首,微微颤抖。温素见冷然将陈纵之一把推开:“你和我妹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请自重,否则就别怪我出手保护舍妹。”
陈纵之视而不见,只是牢牢盯住不言不语的温素云,斩钉截铁,字字如泣血一般的吼叫:“素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是不是。”
“你跟我说,你跟我说啊。”陈纵之神色渐渐癫狂,声声咆哮回旋在每人心弦上:“是不是有人逼你,你说啊。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只要说一句是,我立刻就走。只要你一句!”
陈纵波神色仓皇,抢过来大吼:“陈纵之,你想干什么。”
左宗文一把拦住他,冷冷道:“让他说。”
……
……
温素云颤抖得更激烈,偷偷抬头看了温素见一眼,见到那双目光严厉,浑身再颤,终于发声,声音干涩:“我……我听大哥的。”
陈合皖等无不松了一口气,温素见额头隐见汗粒,色厉内荏:“我妹妹都说听我的了,长兄如父,事关舍妹终身大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随便!”
一言既出,陈纵之心灰若死,仰天痛极大笑:“我陈纵之虽是平庸,也不是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之人。我知你是被你大哥所逼。我对你一番真情,只要你一句,我舍了命也成。可你连反抗你大哥都不愿,叫我如何爱你信你伴你。我又何苦枉做有情人,索性如此,一了百了。”
“好,好,好。”他狂态毕露的连道三声好,竟是难以为继,空自引颈朝天,却是一声都发不出来,实是痛到极点。
只见陈纵之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响,半天,一股血雾从他口中喷了出来。突然之极,惊悚无比。
……
……
陈纵之绞心之痛,摇摇欲坠,左无舟搀扶住他,唏嘘感动不已。他一直只知陈纵之有义,此时此刻,才看到陈纵之非但是有义,也是有情之人。只可惜,一番真情却空做泡影,徒留伤痛。
左无舟见温素云暗自垂泪自伤,顿时冷笑不已,心想:“现在再来垂泪又有何用,如果真是情深,就该放胆说出实话,纵死又何妨。连相知相信都做不到,连为纵之说句话都不愿,此女子纵是有情,也极是有限。”
左无舟又看温素云一眼,温素云惊骇望着这绞心吐血一幕,哭得更是凄切,欲言又止,终于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左无舟只在心中长叹冷笑:“这温素云此时再凄切又如何,不过惺惺作态。有情即有胆,有胆就不该连真话都不敢说,纵之都为她吐血了,她竟仍能一言不发。枉自纵之用情极深,却是给错了人。”
……
……
左宗文惋惜的微微摇头,谁都看得出温素云是被温素见所逼迫。可连温素云都如此开口了,他这个外人更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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