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与兵刃,是他们的荣誉,韩佑要的就是他们的荣耀,他要将这些各国的荣誉踩在地上不断践踏。
火药面世,大周,无需再讲理!
各国使团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一堆堆草垛被车马拉了进来,堆放在了那些甲胄的旁边,大量的水桶又放在了草垛旁边。
随着王海点燃印信后,火药包,炸了!
这才是火药的真正威力,那一声巨响,似乎令整个体育馆都开始震荡着。
甲胄分崩离析,那些所谓无坚不摧的兵刃,片片崩裂,厚实的草垛漫天飞舞,上百个水桶全部炸裂。
人们想到了地龙,无数百姓以为又闹了地震。
站起身的武将们又一个个瘫坐在了台阶上。
文臣们开始打摆子。
韩佑的狂笑声响彻在了体育场:“试问天下各国,哪座城墙可抵此威。”
跪倒在“集装箱”下的各国使节们,恨不得将脑袋插进台阶里。
如果说墨家机关术他们还可以理解的话,火药,完全超乎了他们的认知,除了天神之威,他们无法理解,更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集装箱”内燕王风文彦如同疯了一样,手舞足蹈,口不择言:“日嫩娘,日嫩娘,日嫩娘滴哇…”
粗俗不堪的风文彦在天子面前,在德妃娘娘面前,在韩佑家眷的面前,好似一个疯子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除了疯癫,除了骂着,他不知该用什么来宣泄着情绪。
老八的身体隐隐颤抖着,就站在众多使节的上方。
这是他的荣耀,作为天子的荣耀。
“衍儿,来,来来,快,来到朕的身边。”
周衍快速的跑了过去,老八紧紧抓住周衍的手掌:“看,看他们,看那些使节,看那些匍匐在地,对朕匍匐在地的使节们,快看,你看呐,这便是我大周之威,朕的大周之威,韩佑带给我大周的大周之威!”
“儿臣看到了。”周衍用力的抓着天子的手,不断点着头:“儿臣看到了,都看到了。”
德妃也站了起来,搀扶着邬明月,泣不成声。
“这便是韩佑所说,韩佑说的。”
文武紧紧咬着牙关,低吼道:“大统领说的,这便是大周威名,我大周的威名,大周的威风!”
演武,已经成为了只属于大周的盛宴。
百姓们欢呼着,高吼着。
将领们呐喊着,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三省大佬,钱寂整了整官袍,推开身边的属官,冲着演武场中韩佑等人,重重施了一礼。
“他叫王海,我赵泰之婿。”赵泰指着场下,哪里有平日的沉稳:“他叫韩佑,是我赵泰之友,至交好友,他们,他们的名字本官都能叫的上来,那是朱尚、那是唐镜、那是姬鹰,那些人,本官统统认识,那些人,本官大多见过,大多攀谈过!”
这一刻,阿泰是骄傲的,为韩佑骄傲,为王海骄傲,为站在韩佑身边的人所骄傲,不,不是骄傲,这是他门下省侍中的荣幸!
从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韩佑身边的小伙们,统统不是无名之辈,正是他们,为大周找到了荣耀之路!
周正怀依旧乐呵呵的,老泪已是纵横,不断呢喃着:“韩兄,韩兄韩兄,你看到了吗,这是兄之佳儿,兄之虎儿,兄之大周好儿郎!”
户部尚书孙守廷紧紧捏着左侍郎司徒羽的肩膀:“他娘的去要钱,去拿着那天赐神雷,记得去要,拿着神雷,叫突厥、叫高句丽、叫凉戎、叫那些狗日的使节,叫他们吞了多少,统统吐出来,不,十倍,百倍,交还于我大周,若不然,老夫叫我贤弟韩佑将他们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羽如同夜枭一般狂笑着。
兵部左侍郎黄有为大力的撕扯着身上的官袍,癫狂的大叫着:“本将要回北关,老子要回北关,本将要带领儿郎们去草原,深入草原,一雪前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老子要为兄弟们报仇,报仇,报仇…”
叫着叫着,黄有为浑身酸软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捶打着台阶,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失声痛哭着。
“为何,为何当年没有此神器,为何,贼老天,为何当年不赐予我北关男儿如此神器,贼老天,你可知多少边军好男儿魂丧关外,多少好男儿,多少兄弟,多少同袍们,多少北关…”
刑部左侍郎陈永志抓着上官刑部尚书吴定弼官袍领子,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指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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