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可以拥抱月亮。”他说。
段此珩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
不一会,他也跟着笑了。
他站起身,来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
窗户很宽,也很高。窗户的护栏上种植了一圈的蓝雪花,可爱又美丽。
从这个地方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见开着繁花的花圃与外围的人工湖。
夜晚的湖面悠然静谧,倒影的圆月与星辰和夜空融为一体,就像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世界,相互照应。
段此珩看着窗户外的风景,扭头对新时说:“你想拥抱月亮吗?”
新时没有动,望着圆月一动不动。
段此珩继续说:“今晚的月色很美对不对?我记得,新将军在世时,总是不愿意你离开房间,到后面连让你去追寻月亮都不可以,不觉得很遗憾吗?”
新时的眸色微动,“我想起来了。”
新时站起来,将视线从圆月离开,定格在段此珩的身上。
“你没有参加过母亲的葬礼,但是你和母亲交谈过。”
“你的父亲死了,是被我的母亲杀死的。因为他背叛元首,所以母亲杀死了他。”
新时的面上突然扬起了纯真宛如孩童的微笑,“因为你的父亲背叛元首,所以你只能站在付行司身后,只能看着于卿。”
“你恨你的父亲,恨他为什么背叛元首。你也恨我的母亲,恨母亲杀死你的父亲。你更是恨付行司,因为付家是元首派的,身为付家独子的他,能够和顾家联姻的机会最大!”
段此珩的笑容消失了。
他冷冷注视这个笑容纯真的青年。
新时是个病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他身穿病号服,行为逻辑无法捉摸,就算说出的话都叫人摸不出头脑,更是为了追寻月亮连性命都毫不在意。
他是病人,却不是疯子。
因为他清楚自己是病人,需要治疗,哪怕治疗的方法就很奇怪。相比起其他不知道自己是疯子的人,新时好太多了。
所以他像个孩童一样笑这些疯子,笑他们吃不到喜欢的糖就迁怒这个迁怒那个,连自己都迁怒,就是不愿意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迁怒。
新时的母亲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将军,却不是一位称职的母亲。
她只忠诚于元首,无论这个元首是谁。
她无法确定要怎么做才能让新时免受伤害,于是干脆让他待在房间里不许出来,到后面新时为了追寻月亮跳下阳台,她就把阳台也封掉。
两年前将军离世,新时成为了整个家族的新一任掌权人,从母亲那一代的权利传下来,成为了选择元首候选人的政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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