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商定后,回到阳宫,向赵姬索要调兵令牌,赵姬不解地问:“这里平安无事,你要令牌干什么?”
撒谎说:“刚才大王派人来告知加冕典礼快要举行,为防止恶人前来破坏,令他调兵入城保护各种仪仗。”赵姬将信将疑:“大王所派来人为何没有通知本宫,令牌是我掌握呀,你不能随便调兵取闹,再惹出祸根我可给你挡不了,这次政儿饶了你全是看在我的情面,实话告诉我,你要令牌有什么用?”赵姬没有料到是想叛乱,她估计又想出什么新鲜的逗乐法儿呢。
急了:“女人怎么如此口罗哩口罗嗦呢,大王让我负责加冕礼仪,如今让我调兵保护这是理所当然的,令牌虽然在你手中,你却什么也不懂,大王当然没必要通知你,加冕之后你再亲自询问大王也行,现在先给我去调兵,误了大事我可担当不起,亏你说大王已经对我不满了呢,我不能再让大王失望了,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赵姬从内室取出调兵令牌。
接过调兵令牌,在手中掂了掂,狞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调兵不是保护加冕仪仗,而是保护你我二人还有咱们孩子性命的,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把你也骗了,他来雍城加冕是假,捕杀我们一家四口是真——”
不等说下去,赵姬就吼道:“是谁告诉你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政儿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对我那么狠,更不会欺骗我,他是我的亲骨肉,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我了解他。”
冷冷一笑:“你了解他的过去,却不了解他的现在,他现在是威震天下的大秦国王,他为了维护王室声誉什么都干得出来,正因为你是他的母亲,他才要你死,他不希望有一个整日与人偷情给他脸上抹黑的母亲,他更不想有我这样一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爹爹,不调兵保护大郑宫与阳宫,你我必死无疑。”
“你、你、你一定是害怕政儿追究责任,想在政儿来此加冕之际借兵谋反,他已经答应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为何还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快把令牌归还我!”
赵姬上前要抢令牌,火了,上前抓住赵姬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赵姬捂住红肿的脸,又气又恼:“你、你敢打我,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如今翅膀硬了,竟然胆大包天要起兵叛乱,我去找政儿问个清楚!”
“给我站住,老子叛乱全是那个小混蛋给逼的,你敢报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赵姬望着一双充血的眼睛胆怯了。她知道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赵姬结结巴巴地说:“好,我、我不报信,但你也不要头脑发昏干出蠢事,即使你调来几个县城的兵又有什么用,他派大军一来还不把雍城踏平,成不就是个例子么,别干傻事了,我保证你平安无事。郎,我能不心疼你,你我夫妻多年,不为你,也要为咱们的两个儿子着想。”赵姬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为了稳住赵姬,又哄骗说:“我这样做也是为咱们儿子着想,嬴政的确要在加冕之夜血洗两宫。你知道我是胸无大志之人,除了吃喝玩乐对王权并不感兴趣,是他先要杀我,我是被逼反叛的。姬,如果反叛成功,就让咱们的儿子登上王位,你仍就是太后,无论谁为王都是你的儿子。”赵姬号啕大哭:“这是我自己造的孽,手里手面都是一样,我不希望政儿杀咱们的儿子,也不想让你杀政儿,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天呐,我该怎么办呀!”
为了防止赵姬泄密,派人把她看管起来,不允许她走出寝宫半步。
一向冷清破败的雍城陡然热闹起来,大街小巷挤满了人,到处插满了五彩旗子。
蕲年宫更是装饰一新,这座沉寂多年的古老宫殿,经过一大批木匠、石匠、泥水匠、漆匠巧夺天工的布置,变了个样,虽然还称不上瑰丽堂皇,但也算宏伟壮观,处处透露出喜庆和生机。宫门前摆放着周王朝当年的王器——九鼎至尊,象征至高无上的王权,这是昭襄王灭西周国时得到的。每个鼎中装满香草,正焚燃着,袅袅香烟直冲云霄。九鼎旁边的祭案上摆满各种祭品,五谷六疏七牲八俘,此外,还一次排列各种兵器,枪、刀、剑、爿斤、斧、钺、钩、铣、铩、矛、盾、箭、钗、镝、镞等等。吉时一到,粗犷的号角长鸣,嬴政身穿一身宽大的黑袍准备上前行祭天礼,隗状上前轻声说道:“刚才大郑宫来人报告说突然肚子疼痛无法前来主持加冕礼仪,请文信侯一人代劳。”嬴政皱皱眉,问站在身旁的李斯:“莫非消息走露,他听到什么风声?”
“加冕礼式按时进行,我去让王翦带兵警戒蕲年宫,不放一个携带兵刃之人入内。”
李斯刚走,宏大的丹陛大乐响起,执事太监高声唱到:“加冕典礼开始,第一步请秦王政代华阳太后祭天——”嬴政上前,来到九鼎前三跪九叩,焚香祈祷。
礼毕,嬴政又在众王宫大臣簇拥下进行第二步礼仪:祭祖。祭祖完结,嬴政重新跪在象征王权的礼器前面接受加冕。
吕不韦先叩问天地祷祝谢罪,然后上前向嬴政施大礼告谢,这才小心谨慎地把君王冠冕双手捧起,郑重地带在嬴政头上。秦王政所带冠冕顶端是一长方形板,上黑下红,称作延,延的前端垂有冕珠,就是用彩色丝拧成的重绳,绳上穿以玉珠,一共九串。嬴政再次叩拜天地,然后向吕不韦再行一个礼,正要站起,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喊:“不好啦,有人造反了。”
嬴政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隗状急忙扶住嬴政说:“大王不必惊慌,王翦、王绾守在宫外,不会有问题的,请大王按步骤一丝不苟地完成仪式。”
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尽管群臣十分慌张,嬴政仍然沉下心来把登基与告臣两个礼仪完成。
嬴政手扶御座,望着三跪九拜的王公大臣说:“众卿不必惊慌,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韪纠结死党作乱,欲谋取王位,寡人早已有所觉察,派王翦、王绾两将军率两千虎贲军在外平乱,谅反贼猖狂不了多时的。”吕不韦虽然并不惊慌,但觉得十分意外,他对嬴政借加冕之际铲除势力有所觉察,对突然发难却十分意外,怎么办?万一蓄谋已久,后果十分堪忧,尽管王翦与王绾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但毕竟只有二千虎贲军,寡不敌众呀。
吕不韦站出来说道:“大王,估计这次作乱是早有准备,仅靠王翦所率的虎贲军未必能挡住叛军攻势,当立即派人回咸阳搬兵,让臣先率在这里的所有文将前去助战。”这时,又有来报,说蕲年宫后发现私养的死士正向这边攻来。嬴政庆幸多带了一千名虎贲军,他立即命令吕不韦与隗状指挥虎贲军到蕲年宫后面剿杀乱军。
嬴政再也坐不住了,情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他原以为与死党作乱最多不过三千人,且是乌合之众,如何能抵挡训练有素的虎贲军和王翦与王绾两员勇将呢,不出一个时辰定能平息叛乱。当他得知从周围县城调来了近万人马时也捏了一把汗,后悔一时疏忽把太后手里这块调兵令牌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恨吕不韦当初没有提醒他,更恨太后不顾骨肉之情吃里扒外,决心平叛之后一定不放过母亲。哼,不能埋怨我心狠,你先无情我才无义的,如果不是你做出这些有损王室威名的苟且之事,怎么会有今天的尴尬局面。
嬴政把满肚子火发泄在李斯头上,劈头盖脑骂道:“你整日为寡人搜集情报,对蓄谋作乱一事事前一无所知,弄到如今被动挨打的地步,真令寡人失望,简直无能至极!”
李斯等嬴政骂够了,陪着笑脸说道:“请大王放心,我已经用飞鸽传信的方式到咸阳调集蒙武率大军救驾,不出两个时辰,蒙武一定率骑兵赶到,叛军一个也跑不了。”嬴政听了心里稍稍宽慰一些,仍不满地说:“尔等办事如此不力,能让寡人放心吗!”
李斯也很困惑,究竟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呢,他们这几位近臣绝对不会泄密的,李斯忽然听说在蕲年宫后领兵作乱的匪首是卫尉竭,明白了泄密的原因,后悔自己的疏忽,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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