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您的意思是不是红药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虽然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可是毕竟还没有,电影里不是说,就算是植物人也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康复吗?”
“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您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要是电影真那么灵,您干吗还把您的妻子送到医院来?直接送电影院不就完了吗!”医生不耐烦的走了。
妻子……
陈浩悚然一惊,他早就忘记自己还有妻子了。
他呆坐在柳红药的身边,心里转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此时此刻,他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我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可是我还有老婆。
我爱自己的老婆吗?曾经爱过,可是现在不爱了。我有了家庭,走出了生活的困境,可是却失去了自由,甚至不得不放弃做人的尊严。可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妻子?因为我舍弃不下收入丰厚的工作,舍弃不下房子和汽车,尤其是,我舍弃不下儿子。
儿子爱我吗?不爱,他蔑视我,但是爱他的妈妈,因为他的妈妈,他也爱那个姓王的畜生。我恨妻子吗?不,因为早在结婚前我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恨儿子吗?不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优秀到可以让他崇拜的地步。
我该怎么办?照顾红药,等她的父亲或者姑姑来把她接走?可是她的父亲或者姑姑会照顾她吗?他们原本就不喜欢红药,现在对他们而言,红药就更是一个累赘了。假设红药永远这样睡下去,我还愿意要她吗?她一直在欺骗我,虽然我理解她的做法,却有点不能接受,无论如何,她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了解我。如果我要照顾她,妻子该怎么办?
陈浩面临着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抉择,放弃红药,或者为了红药,舍弃已经拥有的一切。
民警来了,他们来调查罗健和柳红药的坠楼事件。作为事件的知情人,陈浩配合他们做了一份详细的口供。
下午,他把柳红药托付给值班护士,然后离开医院,打车回到了家里。
那一天是周日,正常情况下儿子要到青少年宫学琴,妻子要和几个女伴一起去做美容。陈浩直接开门进了屋,然而还不等关门,就听到卧室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动静。
妻子没有出去?他好奇的推开了卧室的门,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和销魂的呻吟,两个像蛇一样搅缠在一起的裸体蓦然展现在他的眼前。
“陈浩……”妻子惊呼一声,一把推开了上面的胖子,胖子惊慌而又尴尬的回过头来,是公司的王总。
两个人像触电一样的分开,各自手忙脚乱的找衣服为自己遮羞。
“没有关系,你们继续。”陈浩笑了,他为他们关上房门,来到书房。
此刻他忽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两小时前,他坐在柳红药身边的时候还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办,现在不需要再为这事费脑筋了,因为妻子已经给了他一个圆满的答案。妻子不需要他,真正需要他的是柳红药。从他自己的角度讲,他真正爱的人也是柳红药,即使她永远也无法醒来,他也愿意坐在她的身边终此一生。
陈浩的书桌上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他找了一块抹布擦了一下,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他在这里忙碌的时候,听到外面房门开关的声音,过了一会,妻子推门进了书房。
“这些天你到那里去了?”从妻子的表情上看,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可是她的语气却明显有些紧张。
“你不知道?”陈浩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他搞不清楚自己去哪里了,所以想通过妻子了解一下这些天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可是这话在做妻子的听来,显然里面包含着无尽的讽刺意味,她的脸红了。
“我们结婚之前不就已经说好了吗,你不干涉我的事,我也不干涉你的事,你该不会吃醋了吧?”妻子软语温存,扭股糖一样的贴了上来,与其说是向他赔礼道歉,还不如说在对他进行着挑逗。
“你真不知道这些天我去什么地方了?”陈浩不理会妻子的温存,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还问我,你说不见就不见了,不但人不回来,连电话也没有一个,亏你还好意思问我,真不知道我这个当老婆的在你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妻子的声音里面明显带着一丝哀怨,仿佛自己偷人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是被陈浩逼的一样。
“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陈浩疲惫的向妻子摆了摆手。
他把衣兜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东西不多,除了已经解体了的手机、常用的钥匙、银行卡以外,有一把小小的钥匙看起来比较显眼,似乎是一把小号锁头用的,上面带着一个塑料编织的装饰品,钥匙的柄部贴了一块白色的胶布,上面有一个号码:316。
此外,还有几张饭店用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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