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觉,之前为何没有感觉到呢?几人心底想着,异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出能够让他们感觉受到威胁的东西出来,可无论他们如何的查看,就是没有,只是他们却有种如被毒蛇盯住般的感觉,气机被封锁,似乎连动一下手脚都难,可这其中,并不包括云羽泽在内,因为他们看到云羽泽自如的走近桌子,在桌前的一米处站定,直直的盯住某一处空白的地方。是的,是空白的,因为在云在舞几人看来,那里,似乎只有空气,可相对的,几个本就不笨的人也发现了,引起自己警惕之心,让自己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似乎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
『你……谁?』云羽泽本来是想问他为何会如此,可话到了嘴边,又及时的变转过来,只因为,他想起了身边还有其他的人,他想起了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杀人,只懂杀人的血娃。
『小羽在跟谁说话?』神经有些大条的云在舞不解的问着,看似单纯天真,实则此刻的他早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虽然他以前从没有过与人打斗的经验,可不代表他是个会如傻瓜般站着任人欺凌的人,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但此时,云在舞已经走至云羽泽身边,身体若有似无的护住云羽泽,巫则也是冰冷着脸,看着云在舞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一时间,白凌和常铁也是围了上来,竟是有意无意的护住云羽泽和云在舞。
自己死了没什么,可是如果让云羽泽出了什么事情,他会伤心担忧的吧?!是疑问,却也是肯定,常铁苦笑的想着,他,可不愿着到他伤心难过呢。
白凌护住云羽泽和云在舞是有理由的,自己的命不值钱,可云羽泽和云在舞可是当朝皇子啊,尤其云羽泽,可是北堂唯一留下的一个血脉呢,他又怎么能让他出事?
巫则则是下意识的动作,不管是云羽泽也好,云在舞也罢,那都是他必须要保护好的人!
『我……是谁?』就在几人尤为紧张之时。一个若隐若现,似有又似无的沙哑声音冷冷的响起,如迟暮老人般的沙哑声音很是难听,可那冰冷阴森的音带,却不得不让人感到恐惧,幸好这里并没有普通的人,否则非被吓死不可,而即使强如云在舞,也感觉到了冷意和害怕,那就更别说几人
中武功最是差劲的常铁了,只见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常铁很没用的突突打了个寒颤,脚都有些儿发软了。
『你问我,我是谁?』阴森的声音满是冰冷,似乎很是奇怪竟然会有人这样问他,毕竟,在一般人眼中,似乎是不应该有他的存在的才对啊。
『是的。』云羽泽注意到几人的动作,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温暖,那丝温暖融进了自己冰冷的心,暖和的感觉很是舒服,不过他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那别人所着不到的『东西』。这时候,云羽泽确实想要知道『它』是谁,很想要知道『它』与四家族有何仇恨,为何指使他去杀戮四家族的人。
『那……你又是谁?』声音依然阴森,只是似乎带上了些许情感,已不再如一开始般那样让人感到恐惧了。
是啊,他是谁呢?他为何能够看到自己?为何不畏惧自己?而自己,又为何感觉他很眼熟呢?好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已经有很久没出现在自己身上了,他知道那个穿黑衣的人来过,他也知道那个穿白衣的,还有那个穿青衣的来过,而那个被他们保护着的,一身华服的少年,他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因为很陌生,可独独这个让他看了,都不自觉心生膜拜的少年,为何会让自己感到熟悉呢?他,到底是谁?
『云羽泽。』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不想让『它』知道他是血娃,而他也确实已经不是当年的血娃了,虽然知道『它』总有一天会认出他来,可那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只想知道『它』到底是何身份,他自然是知道『它』的,毕竟当年的奴役,想忘都忘不了。
『云羽泽?不认识。』原来真的是陌生人呢,害他还高兴了一场,唉,白高兴了。脑海里搜不出这个人来,让『它』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可却也不是很强烈。
『我是谁?你们想知道我是谁?嘿嘿,记得血娃吗?记得那血洗四家族的血娃吗?我是他的主人呢。』只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它』,什么也不是了,什么,也不是呢!
活了一辈子,为了什么?忙活了那么多年,为了什么?为名?为利?还是为仇?可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甚至连自己都给赔了进去呢,真不甘心啊,就在『它』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将要到手之时,却是什么也失去了,连自己,也没了,终究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第七十章 怨源
『你什么意思?』白凌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是激动,清亮的眼里更是暗淡了下来,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平时特有的冷静一扫而逝,有的,只剩下强烈的怨气。
『它』是血娃的主人?『它』竟然是血娃的主人!
在场的几人中,除了知道来龙去脉的云羽泽和根本就不怎么清楚事情经过的云在舞之外,其他三人无不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嘿嘿……』看不见的东西,沙哑阴森的声音夹带着狂野的笑意,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只是那声音,很是暗淡,似乎在笑的『它』,其实一点儿也不开心,为什么呢?
『是你指使血娃杀戮四家族人氏?』常铁不可思议的问着,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说话的『东西』,是的,是东西,不要问他为什么想要这样称呼『它』,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想到之前云羽泽对『它』的称呼而已,对于这个暗处的『敌人』,他们几人都是小心翼翼,只担心『它』会突然发难。
『是,也不是!』沉默了一会,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带来的答案却是如此教人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它』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说话还真的是前后矛盾,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可这答案却是『是也不是』,这教人如何理得清?
『你说话清楚点行不行,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云在舞可不管『它』恐怖不恐怖了,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只是为他所给的答案而皱眉,虽说他其实现在还有些儿迷糊,可站在对立的场面上,他自然看不惯声音『主人』的拖拖拉拉,只希望『它』把话给说清楚点,好让至今还处于迷茫之中的自己好有个头绪,省得到时候都打起来了,自己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意思就是说,确实是我让血娃去杀人的没错,可这主意却不是出自于我,乃是另外一个人给我的建议。』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为云在舞那不礼貌的口气而生气,对『它』来说,这个世间,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它』的怒火了。
『你和四家族有仇吗?为什么要杀光四家族的人?』白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了闭发红的眼睛,口气仇怨而犀利的问着,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双不自觉中紧握着的手,出卖了他,点出了他此刻一点也不受控制,不停波动着的心湖。
『仇,自然是有的,本来我是没机会报仇,也多亏了血娃呀。』是啊,他本就是一个亡命天涯之人,如果不是逃亡中得到了上古巫书,如果不是隐忍十年祭练出血娃来,他一残老之人又如何灭得了四家族?只是,四家族是灭了,仇他是报了,可结果呢?终究他还是死在自己的造孽之下啊。
一想到这里,他便无法自己的生气,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最是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他最是疼爱之人竟然亲手灭杀自己,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即便他已经被灭杀,他也要弄清楚为何,他一定要亲口问清楚这一切,难道说,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利用的人么?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即便是报仇,你也用不着血洗四家族,连老儒小孩都不放过啊。』常铁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也永远都无法忘怀那属于杀戮也是不流血的场景,那样的一刻,至今,依然是他的噩梦,他的主人,他的朋友都是在那一个晚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消灭掉的,有的,基本都是连自己死在何人手上都不知道呢,而在这样的一个晚上,却独独留下他这个普通的,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门卫。
『哼,他们四家连手灭我全家,我灭他们全家又有何不可?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即便最后赔上了我自己的命,那又如何?』虽然迷茫过,虽然无知过,甚至曾经动摇过,可他却是依然不后悔,他是残忍没错,他是冷血没错,可那对象是外人,而并非是自己的亲人,当他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所亲之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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