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有什么问题吗?”校长的语气很慎重,大概从我的表情也看出眉目了。
“我又被偷袭了。”
“什么 ?”
“被人狙击了。昨天,我走过教室大楼旁,楼上有盆栽掉下来。”
“不会是偶然吗?”校长挤出笑容,似乎强迫自己这样认为。
“偶然的事会发生三次?”
在月台差点被推掉在铁轨上、在冲洗浴室几乎被电死之事,我已向校长报告过。
“那么,你认为呢?”
我按捺住不高兴,静静说:“我打算报警。
这时,校长把香茄放在烟灰缸里,交抱双臂,像遭遇到困难问题般闭上眼。我直接感觉
到不可能得到满意的回答了。
果然,校长说:“再等一段时间吧!”
我无法同意。
校长闭着眼,只有嘴皮在动:“这是学生的不良行为之一种。其他学校、特别是男学校
,也会发生如流氓般的暴力事件,但,若是警方介入反而不好。这只是学生和教师必须面对
面解决的问题。”说到这儿,他睁开眼,眼神带有慰藉的意味,“学生们只是要让你厌烦,
没有杀害你的意思,如果为此报警,反而会惹出笑话。”
“但是,那种方法不能不认为是企图杀人。”
这时,校长神情忽然转为严厉,拍着桌子:“你不信任学生?”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很可能我会失笑出声。
“前岛,”他的声调又恢复平静,恰似在实践“糖果和鞭子”的理论,“再等一次吧!
到时候我也没有话说,这样总可以吧?”
如果再等一次,我受了致命伤呢?但,我什么也没说。不是同意,而是死了心。
“最后一次吗?”我问。
校长好像得救一般,笑了,又开始讲到学校教育——教师的态度、学生的态度……
我不想听他那些空洞的理论,便说“我还要去上课”,站起身,拉开门走出时,背后传
来校长的声音。
“小犬的事就诸你帮忙了。”
我连回答都不想。
走出校长室,下午的上课铃声响起。跟在快步往教室走的学生们身后,我回教职员室。
栗原不只是校长,更是这所清华女子高校的理事长,是独裁者。依他的心情好坏,很容易能
打发掉一、两位教师,而依他的喜好,也能马上改变教育方针,不过,学生们对他的风评还
不算坏。
惠子就曾经说过:“他坦白表现自己的欲望,相当具有人性!其实,栗原校长是先父的
战友,战后,两人都吃过一番苦,不久,家父走上企业家之路,栗原却开始办教育,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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