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你可得掌握证据。”蔡检所有所思地说。
韩述说:“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天接案子,既然这件事被我碰上了,我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王国华虽然冤枉,但罪不至死,他也不能白死。”他说着,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看着蔡检,颇有意味地说道:“干妈,您说唐业是无辜的,但是我看可没有那么简单。”
蔡检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韩述,你该不会……我相信你会公私分明的。”
韩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是吗,您心理只怕也想着,糟糕,该怎么防我故意给您干儿子找碴吧?”
“我并没有这么说。”
“那就好。”韩述脸上换了正色,“您要真那么想,未免也把人看扁了!”
“阿业他……”
韩述见小赵起身去点歌,小声说道:“我只问您,唐业在海外有私人账户的事您知道吗?还有,王国华死前最后一个有疑点的项目跟江源集团下属广利公司有关,而唐业跟广利公司原财务总监滕云过往从密您也不知情?”
蔡检一向精明的双眼里也流露出迷茫的神情,她缓缓摇了摇头,“你觉得……”
“如您所说,一切由证据说话,而我现在手头上并没有充足完备的证据材料。但是这个案子假如要查下去,唐业是绕不过去。干妈,我知道这不是最初您让我帮忙的初衷,但是我希望您理解,而且有个心理准备。”
蔡检良久没有出声,似乎在品味韩述话里的意思。孩子大了,由不得人,她觉得自己也在慢慢变得苍老无力,心越来越疲惫,以往的锐气日渐在消磨,她长长叹了口气。
韩述看着干妈这个样子,心下也有些不忍,正好同事一曲唱完,他接过麦克风,笑着朗声对大家宣布道:“下面有请我们城西院的少男杀手,甜歌小天后蔡一林小姐为我们演唱一曲……”
大家配合着起哄,蔡检终于笑了起来,骂道:“韩述你简直没大没小。”可手里却接过了麦克风。
蔡检爱唱老歌,是业余的演唱高手,这在城西人民检察院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不过敢这样跟她开玩笑的除了韩述就没有别人。
蔡检的一首《分飞燕》唱得如泣如诉,韩述鼓掌之余,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小赵从点歌台处回来,巧笑倩兮地打趣道:“韩述你今晚是怎么了,身在曹营心在汉,那手机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我看看!”
她趁韩述不备,一把抢过手机,笑着闪过身避开韩述企图夺回来的手,“让纪监小组长检查看看有没有儿童不宜的内容。”
韩述一夺之下没有成功,也不再计较,笑着舒服地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看到了好东西不要忘了告诉我。”
小赵摆弄了一会,失望地把手机抛回给韩述,“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你瞎看什么?”
韩述笑嘻嘻地说:“我看时间罢了。”
正说着,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响了两声就挂断了。韩述一急,立马从沙发上跃起,匆匆地跑出门外回拨过去,
“喂,喂,我是韩述,你哪位?”他唯恐周遭太过嘈杂,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还好这个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对方的声音也清楚地从彼端传来。“您好,我处可为您提供六合彩特码预测服务……”
韩述一愣,继而大怒,“预测个鬼,小心我揣了你们的老窝。”
他愤而挂断,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那么地失望。
今天是非明演出的日子,韩述是记得的,他没有去,因为害怕自己在桔年眼里再度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可是一整晚,他都没有放弃一个设想,非明喜欢他,希望他去看演出,有没有可能她因为非明的期待而给他打电话呢?依她的脾气,这个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可是他着了魔似的心存期待。
推开门走回包厢,韩述依旧掩不住失落。蔡检恰好唱完了最后一句,歌兴正浓,招手叫来韩述,就对小赵说:“点首歌让我跟韩述一块唱。”
韩述过去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麦霸,可这时哪有那份心,连连求饶,“我之前喝多了,唱不了。”可蔡检故意板起脸,他也不得不依。
“韩述你唱什么?”小赵在一边问道。
“无所谓,有什么是我不会唱的?”
“蔡检,要不给你们点一首《敖包相会》?”小赵转而问蔡检。
蔡检说:“换首新歌,免得韩述老说我活在七十年代。”
韩述嘀咕:“太新的您也不会啊。”
小赵会意,给他们点了首不新不旧的《当爱已成往事》。
“这首好,这首我们小天后会唱。”韩述笑道。
稍显沧桑的一段过门后,蔡检的女声传来:“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听着这首歌被蔡检用她拿手的民族唱法“全新”演绎,韩述握着另外一个麦克风,也不由得撇过脸去,憋住脸上的笑意。
“哎,认真点,别笑啊。”小赵在一侧暗示着。
韩述这才收敛了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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