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相处不久,居然就敢当面下这样的结论。夏逾辉转过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学弟:闻秋侧脸的线条利落,低下头时,眼睛藏在睫毛的阴影里,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夏逾辉看着看着,冷不丁伸手抬起闻秋的下巴:“你小子长得还挺招人稀罕的。”
“辉哥,你又在调戏学弟了吗?!”莫静怡的声音破门而入。
夏逾辉转身,见莫静怡和今天出场的演员正一同走进来。夏逾辉冲他们笑笑,算是打招呼,却还不忘捏着闻秋的下巴,一副欺男霸女的样子。
“哥,你又在干什么?”夏逸群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皱起眉头。
“我在考虑毕业作品的事儿呢,这次打算拍长一点。”夏逾辉看看弟弟。
顾文冬不屑一顾:“又在满嘴跑火车,你今年才大三,搞什么毕业作品?”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一部好电影的诞生,需要时间去打磨。我现在开始准备,其实不算早。”夏逾辉笑道,“你就等着看我的片子吧,绝对精彩。我觉得闻秋可以出任我的男主角。”
“还没拍出什么拿国际大奖的片子,就开始想潜规则了?”莫导遇上了夏导,立刻摆出同行相轻的嘴脸,“上回你不是说还是打算拍纪录片吗?纪录片要什么男主角?快点放开闻秋!”
“纪录片就不能有男主角啦?现在讲的是以人为本,纪录片也可以拍拍人物嘛。”夏逾辉放开闻秋,又来拍莫静怡的脑袋,“况且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每一部电影都是一部纪录片。”
“强词夺理!”莫静怡嗔道。
夏逾辉笑道:“快点毕业吧丫头,等你来给我当编剧呢。”
演员陆陆续续开始化妆。夏逾辉百无聊赖,开始没事找事,把闻秋拉过来,又隔空指挥夏逸群,叫两个人站到舞台上去,配合他调试摄像机。
闻秋明明知道只是调试机器,自己只需要站在台上就行,但是摄像机上的灯一亮,他就不由自主地紧张。夏逸群倒是已经习惯了哥哥的指手画脚,还故意四处走动,让夏逾辉作为参考。
闻秋看夏逸群在身旁走过来又走过去,不免思绪万千。自从与夏逸群重逢,他憋了好多话想对夏逸群说,但是他最想问的无非就是一个问题: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
闻秋其实也心知肚明,当时夏逸群头昏脑胀,站都站不稳,不太可能有余力去关心一个路人的长相。再联想起那日在话剧社见面时夏逸群的种种表现,显然也是不记得自己了。
前思后想,闻秋决定还是不问为妙。自己贸然问起来,夏逸群肯定会说不记得,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接话呢?
他想让夏逸群如何待他呢?他究竟想成为夏逸群的什么人呢?
闻秋并不希望夏逸群对他感恩戴德。他只不过是有点怀念那天的夏逸群,周围的人一定从来都没见过那样的他:脆弱的,像是撒娇的小孩,费尽力气把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寻求安慰,寻求依靠。
而正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闻秋在那个令人沮丧的日子里感到自己并没有被遗弃,依然被人需要。
他想成为夏逸群的朋友。不是成为让家长称赞、让同学羡慕的夏逸群的朋友,而是那个中暑之后需要照顾的夏逸群的朋友。仅此而已。
夏逾辉透过取景框看闻秋,看他的眼神完全黏在夏逸群的身上却不自知。那眼神明亮而又热烈,像极了夏日里高照的艳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雷雨》一出,获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也为话剧社赢回了文化节社团评比的一等奖。第二天正好是周末,顾文冬提议社团成员到他家去庆祝一番。
星期六闻秋陪外婆吃过早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跟外婆说要去同学家做客。外婆交代他路上注意安全,又叫他带一兜苹果,叮嘱在别人家做客不要失了礼数。闻秋满口答应着,提着苹果便出了门。
闻秋快到顾文冬家楼下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同样是来作客的人,大家便一起上了楼。顾文冬的父亲出差去了,母亲又随顾之航去了美国,只留他一人在家。顾文冬打开门,摆出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把众人引了进来。
一群年轻人一进门就各取所需,有人在客厅里看电视,有人去顾文冬的房间打游戏,莫静怡和两个女孩子到得早,此时不知在厨房里鼓捣什么,把砧板剁得咚咚作响。
听说闻秋来了,莫静怡从里面探出个脑袋:“闻秋快来,帮我把蒜给剥了。”
闻秋答应了一声,又四处看看,问顾文冬:“夏学长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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