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将脸色往下一撂,沉声说道:“谢文虎,你给我搞清楚了,撇开你这欠条的真假不说,这钱也是吴勇问你借的,而且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在赌博的过程中产生的债务,这要是上法院打官司的话,你可是一分也拿不到的。”
韩立诚说到这儿,略作停顿,又接着说道:“我并没有两万算十万的意思,你只要能找到吴勇,该多少钱你和他要去,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韩立诚深知谢文虎这类人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如果一分钱不给的话,他们一定会不断的找沈艳玫麻烦。由于他们有欠条在手,双方之间是正常的经济纠纷,就算打11o报警,也解决不了问题。当然,韩立诚如果请6亮出面给有关部门打个招呼的话,很好解决这事,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那么去做的。
谢文虎不是傻子,她早讲沈艳玫的有关情况摸清楚了,机关工作人员看上去风光,一个月的工资还不过他吃顿饭呢,指望她一下子拿出十来万来确实不现实。
“韩乡长,你要是这么说的,我倒是能看到你的诚意,不过这两万块钱未免也忒少了一点,这才刚够零头呀!”谢文虎故作为难道。
“谢老大,你也是安湖道上的一方大佬,和一个女流之辈斤斤计较有意思吗?”韩立诚半捧半压道,“这样吧,就算卖我姓韩的一个人情,以后你在安湖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的话,不妨给我打个电话,多了不说,官面上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谢文虎见韩立诚的丝毫没有松口之意,知道这两万块钱已是对方的底线了,他如果再坚持下去的话,极有可能谈崩,那样的话,他可一分钱都拿不到。沧河不比安湖,要是惹恼了这位韩乡长,指不定人家会怎么对付他呢!
一番思索后,谢文虎打定主意了,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沉声说道:“行,韩乡长,我姓谢的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两万就两万,见钱后,我们立即走人,而且以后再不找吴勇其他家人的麻烦。”
“行,谢老大,我姓韩的欠你一个人情!”韩立诚也爽快的说道。
官场上最怕的欠的就是人情债,不过这和韩立诚此刻对谢文虎所说的毫无关联。韩立诚是随口一说,谢文虎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双方都有个台阶下。
“明天十点半,你让人上楼来取钱。”韩立诚沉声说道,“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再见到谢老大的人在这间房子里出现。”
“韩乡长放心,你可以到安湖道上打听有喜爱,我姓谢的绝对说话算话。”谢文虎站起身来,说道,“韩乡长,这么晚了,多有打扰,再见!”
说完这话后,谢文虎冲着壮彪使了个眼色,两人抬脚往门口走去。
韩立诚将谢文虎和壮彪送到门外,打开门灯,开口说道:“谢老大和这位兄弟,我就不送了,再见!”
“韩乡长,留步!”谢文虎冷声说道。
谢文虎和壮彪走后,韩立诚在第一时间关上了门,回过头来,只见沈艳玫仍一脸紧张的呆坐在沙的顶头。
“玫姐,没事了,他们走了!”韩立诚走到沈艳玫跟前低声安慰道。
“立诚,他们……我……呜……呜呜!”沈艳玫支吾了两声之后,竟呜呜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韩立诚没有再安慰沈艳玫,只是轻轻的坐在沙上,让其伏在肩膀上好好哭一场。韩立诚深知相对于拖欠高利贷来说,沈艳玫更为接受不了的是吴勇和谢文虎的女人私奔这事。
试想一下,谢文虎这类道上混的人很多时候将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和别的男人跑了,如果不是确有其事的话,他怎么可能将这事拿出来说呢?
沈艳玫这一哭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都泄了出来,颇有几分哭天抢地之感,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哭声才渐渐停止。在这过程中,韩立诚一直一动不动,任由其付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痛哭、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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