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说道:“钱婶不在,招待不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视线落在赵玉珍的身上,她温柔地哄着小婴儿。
这孩子,应该是苏衡的私生子吧。她对丈夫的私生子都这么体贴,却将她视若洪水猛兽。
原来她也能做一个温柔大度的好母亲。
“惜惜,我……我是来和你道别的。”赵玉珍苦笑着说道,“临走之前,想找你说说话。”
乔惜闻言,神情淡淡的。
“惜惜,我知道你怨恨我。作为母亲,我确实对不起你。”
赵玉珍从包里拿出了一枚黄玉吊坠,塞到了乔惜的手里。乔惜低头看了一眼,整块黄玉色泽纯正,莹润如脂。
她在霍家熏陶这么久,也知道这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补偿吗?”乔惜问道。
“这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赵玉珍缓缓说道,“留个念想吧。”
乔惜握紧那块黄玉,原本以为赵玉珍是来要钱的。
没想到……是给她送东西的。
“你如今是霍少夫人了,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但是……”赵玉珍眼含热泪地说道,“霍行舟和许星落纠缠多年,我怕你会吃亏。”
“女人该靠自己,依附男人没有好下场。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是国医程寒的徒弟,有一技之长!女人不该只有爱情,也要有事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玉珍言辞恳切,句句肺腑,分明就是慈母的模样。
乔惜喉咙发紧,哑着声问道:“你早做什么去了?”
“对不起,惜惜。”
乔惜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这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可太迟了。
迟到她心里已经泛不起多少波澜。
赵玉珍又和她殷殷切切叮嘱了好几句话,最后依依不舍抱着孩子要离开。
乔惜在小孩的襁褓里塞了一张银行卡。
里面是她这段时间外出治病的积蓄,上次钱婶和她提了苏家破产的事,她便准备好了。
就当是给赵玉珍的赡养费吧,从此山高路远,再无瓜葛。
赵玉珍走后,客厅很快就冷清了下来。
乔惜身体僵硬坐了很久,最终才拿起手机往医院打了一个电话:“您好,我想参加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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