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小东西把那两根麻花左看右看,眼睛上下翻动,似乎在算账:“两根麻花,外婆一根,还剩下一根,是给喜鹊呢?还是给你爹宝琛呢?”
“你说呢?”
“给喜鹊吧,宝琛不高兴,要是给宝琛,喜鹊又不高兴。”
“那怎么办?”
“我看不如这样吧,谁也不给,我把它吃了吧。”小东西认真地说。
“那你就吃了吧。”
“那我真的吃了?”
“吃吧。”老虎道。
小东西不再犹豫,立刻咯嘣咯嘣地吃了起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到处都是杂草。东边的一处厢房原先是灶屋,屋顶都坍陷了,屋门也已松坏,杂草把门槛都遮住了。院子的尽头是厅堂,门开着,院子里明亮的阳光使它看上去显得一片黝黯。两侧是卧室,各有一扇小窗,窗纸由红变白,残破不堪。草丛中有一架木犁,一座碾磨,都已朽损。
老虎走进厅堂,看见屋子的正中用长凳支起两块门板。门板上堆满了棉花。弹棉花用的大弓就靠在墙上。屋子里到处是棉絮:梁上、瓦上、椽子上、墙上、油灯上哪儿哪儿都是。弹棉花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奇怪。”老虎讶异道,“刚刚还听到当当的声音,怎么这一会儿就没了人影呢?”他拨了拨弦,那大弓就发出“当”的一声,把小东西吓得一缩脖子。
“人家吃饭去了吧。”小东西说。
通往两边卧室的门,有一扇敞着,门楣上结着一张蜘蛛网。另一扇则关得严严的。老虎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里面似乎上了闩。弹棉花的人说不定就在屋里,他想。可他在屋干什么呢?老虎用力在门上拍两下,嘴里喂喂地叫了两声,没有动静。
“我有个主意。”小东西忽然道。
“什么主意?”
“干脆,我把最后这根也吃了吧!”他还惦记着那根麻花。
“你不是说要留给婆婆吗?”
“要是婆婆问起来,我们就说孟婆婆没给,你说行吗?”他问道。
老虎笑了一下:“傻瓜,你不说,你婆婆怎么会问?”
“那我就吃了。”小东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麻花。
“吃吧,吃吧。”老虎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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