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不弄个黑猩猩放在上面。
另外一个少校拍着桌子:你说你,啊!怎么想的?整这么一个畜牲在那里,还扭发扭发……
冯启泰诚惶诚恐: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不让他扭发。
高师长听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陆臻一眼,陆臻笑道:“我们家阿泰离开了计算机语言就不太会说话。”
高天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慢条斯理的把杯盖拧好,指着陆臻的鼻子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严,老子跟他没完。”
陆臻跨步直立,一本正经的点着头:“是,一定带到。”
冯启泰哭丧着脸惊惶的瞧着陆臻,陆臻随手揉搓他肉乎乎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儿,这年头要跟咱们头没完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于是冯启泰同志回到麒麟之后依旧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当然,泰星宝宝这个花名算是固定了下来,方不辜负他那红透整个军区的大好名声。
29.
演习得胜,回到基地里自然是热热闹闹的搞庆功,这次一中队的表现亮眼,先占了食堂开场,大队出钱把高梁换成了五粮春。冯启泰是大功臣,队员们一个个都跑过来敬他,于是酒还未过三巡阿泰就喝挂了,被方进和徐知着撺掇着上台做成名绝技猩猩跳,笑得陆臻眼泪都飞出来,整个中队的人都乐得七歪八倒。
夏明朗不露痕地扶着他的腰,撑住人,忽然抬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指给他看某一个方向。
陆臻眼睛还有笑出来的水光,模模糊糊地看过去,什么都是花的,用力揉了揉眼角,却看到刘云飞一个人坐在一边喝酒,脸上有笑意,却进不到眼底,有些飘然恍惚的味道。
“有点问题啊。”陆臻的酒醒了一半。
“心理小组那边告诉我最近他一直过去,但是很不配合,去了也不说什么。”夏明朗想了想:“你要不要过去跟他谈谈。”
“我?”陆臻一愣。
夏明朗笑了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陆臻伸长手从桌上拿了杯酒,起初刘云飞还以为是来敬酒的,看到陆臻玻璃杯里足足有三两多白酒,脸上一阵窘迫,陆臻与他碰了一下,笑道:“我干杯,你随意。”
刘云飞是北方人,酒量可以输,酒品不能输,固执的把酒添到超过陆臻一点点,随着陆臻一起闷了下去,脸上顿时腾起了一层血光,陆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爽快。”
刘云飞仰起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急切说道:“我,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行啊。”陆臻随手拎了一块牛肉扔到嘴里嚼着,跟着他走到了食堂外面。
刘云飞的酒气已经上了头,整张脸红通通的直冒热气,结结巴巴的拉住陆臻的衣服,说道:“我,我想走。”
“啊!”陆臻吓一跳,酒醒了个通透彻底。
刘云飞捧着头痛苦的靠在墙壁上:“我不行了,我成天做恶梦……”
“是,是因为我吗?我让你觉得……”陆臻迟疑道。
“我……”刘云飞低着头,不肯吭声。
人和人的心理总是差得远,有些人当时就知道恐惧,而有些人反而后怕。
有些人在蛇口余生,觉得那也不过如此,而有些人会怕上十年的井绳,有很多事,会有因人而异的反应。
陆臻一早就发现了刘云飞的紧张,然而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极端的反应,他本以为那是可以克服一下就过去的。
陆臻深呼吸强压下心头的纷乱:“你想走吗?”
刘云飞点了点头。
“害怕了?”
刘云飞没有动,过了很久,慢慢把自己缩起来。
“没事。”陆臻蹲到他身边,手臂横过去揽住他的肩膀:“现在知道害怕,总比逞能硬上出了事来得好。”
陆臻看到刘云飞的肩膀在抽动,顿时更加心软,大概再也没有比一个骄傲的军人忽然发现自己害怕死亡害怕自己有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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