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说句话还好,可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二子,然后又直勾勾地看着孙震阳,一句话也不说。
他好像在考虑事情。
在考虑生死攸关的事情。
孙震阳被看得有些发麻,一个人当着你的面杀了人,而且还一句话不说,就在你的面前不停地看着你,不停地在想你,这搁谁都会发麻。
赵直不说话,孙震阳和二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赵直拿起院警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扔进了洗脸盆。
半分钟之后,他拎着拖把走了出来。
他将院警的尸体拖进了床底,然后开始拖地。
他一边拖地,一边说:“今晚,我要出去一趟。”
孙震阳都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更不知道该不该接。
二子虽然跟赵直还算是很熟,也知道他现在是要寻找武器的,但刚才看见他一声不吭,几秒钟之内就硬生生戳死了一个人,心里也有些发毛,过去他认为的赵直可不是这样的,所以他也没有接话。
看赵直那陌生的表情和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人浑身就不舒服。
二子从床上下来,脚上踩了一摊鲜血,随后又再次上了床。
赵直自顾自地道:“今晚,让他睡我的床,你们照应一下,查房的时候不要出现纰漏,否则,我们都遭殃。”
赵直抬起头,望着孙震阳:“孙老师,有问题没有?”
孙震阳张了半天嘴,终于等着机会说出了话,他说道:“赵直,你怎么杀人了啊?”
赵直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孙震阳说:“你别看我了,我就当不知道这事好吧。”
赵直:“不,你知道。”
孙震阳‘腾’地站了起来,满面通红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赵直冷冷地道:“去吧。”
赵直这一说让他‘去吧’,孙震阳倒真不敢去了,他不仅不敢去了,他还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赵直似乎已经掌握了主动权,这主动权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病房里面的三人关系中,更体现在院警和病人的关系里面。
赵直似乎完全不怕院警了。
孙震阳长吁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重新坐回床上,说道:“这事,我知道,但我希望以后能够提前知道。”
赵直笑了起来,笑得脸皮有些颤抖,这是神经质般的笑容。
他低下头去,开始继续拖地。
他拖的根本就不是地,而是过去几个月受到的所有屈辱和打骂,在这一拖把一拖把之下,它们逐渐被清理干净。
往后的日子,不会再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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