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非非的指示,得让这假道士真小人开始修身养性,看他能不能把总是琢磨怎么害人的这颗心给收一收。
“神医能不能讲清楚些?贫道不甚了悟。”余沧海嘴角抖了一抖,客气地问。
“敢问余观主,是不是心头有一个结,多年恩怨未曾了断?”林平之含笑道,“这个结,是不是需要长久计议,多方筹措,人或物都牵扯了许多?”
余沧海眼皮子一抽,心头一颤,半抬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眉目坦荡,神色一片晴朗,全无半点算计心机的模样。
他必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为什么还要应邀来给自己治病?这样年轻的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城府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江湖上素来传说平一指的医术出神入化,已臻化境,他的弟子从脉象上诊治出心结,倒也不算是奇闻。
林平之这张乖宝宝脸,也不知道博得了多少长辈的好感,此刻自然也麻痹了余沧海。
“余观主以后千万莫要为这个心结再忧思过多,否则会耗费心血,油尽灯枯。”林平之取了一支笔来写方子,“养身要先宽心,有什么难事,尽可以交给小辈去办。”
他开的这张方子也并无甚稀奇,道是先将余沧海的身体调理好了,才下得猛药。余沧海审视了那药方好一会儿,确定并无古怪之后,教弟子煎去,又命人把林平之送回去休息。
那在下猛药之前,这段时间自然得先候着,做不了什么别的。不过得知这神医便是《辟邪剑谱》的传人,青城派弟子们都有些蠢蠢**动,于人豪与罗人杰是已经悄悄探明剑谱所在的,更是摩拳擦掌。余沧海指示他们,现在这少年大夫还有用,莫要妄动,等得自己病好,立即就下手制住他。
“老爷,这少年来给你治病,也算得是救了你,为何还要算计他呢?”余沧海最受宠的小妾一面儿给他喂药,一面娇滴滴地发表着意见。
“自古美人爱少年,你这是看上他了?”余沧海斜着眼,阴沉沉地看她,“那你还在我这老道士身边做什么?”
不能耗费心血、思虑过多?这有何难,把这些具体的事情交给“英雄豪杰”的四秀去做便是了。他不会容许任何事情阻拦他的脚步。救自己一命,又能如何,谁让那孩子姓林呢?只能怪他自己没福气罢了。
反正,《辟邪剑谱》他是要定了。杀人放火,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全部都无所谓。
那女人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只得噤声,讪笑着移开视线去看窗台上停着的一只小红雀儿。那鸟儿跟通灵性似的,拿黑豆似的小眼睛讽刺地瞅着她。
这青城山风光明丽,可山上的人们,却都似怀着不可告人的心事一般,脸上蒙着一层晦暗的面具。鸟儿摇摇头,扑棱棱地飞走了。
不久之后,这只小红雀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林平之的窗前。
曲非烟确定了周围没有青城派弟子潜伏着,噘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咱们都给他们机会了,这臭矮子还是要害你。你一旦把他给治好了,估计马上就先把你抓起来搜身,若是找不到剑谱,就拿你的命去要胁你爹娘,让他们用剑谱来赎。”
林平之清楚,非非说的话一点儿也不错,青城派果然是不知收敛的,便是再劝解他们,也不会打消对剑谱的邪念。
“你料想的都不会错的。”他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柔情似水地瞅着他聪明的姑娘,“接下来怎么做,你说便是,我全听你的。”
“那好,全听我的。”曲非烟一本正经地点头,拿青葱玉指点着他的鼻子,“第一桩呢,就是今日就莫要咬我了。”
“那怎么行,不是都说好了么!” 林平之大急。自从第一次亲她之后,他越来越迷恋与她唇齿相接的感觉,每次看到她的脸颊为他而红,她的气息为他而迷乱,就觉得心里说不出地快活。若不是她立了规矩,他恨不得在背人处时时刻刻都能把她搂住亲上一亲才好。
一整天不碰她,这可怎么忍得住?他顾不得这许多,便抢上一步先行抱住,低头便亲上去。
“羞羞,羞羞!”小红雀儿无辜地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拿左翅膀掩着脸,只拿右翅膀艰难地拍打着,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过了两日,余沧海觉得只喝了五、六服药,倒的确是精气神好多了。若不是林平之是林家的人,就冲他这份手艺,他倒真有点不想杀他了。
说到林平之,林平之就来了,依然是乖巧温文的样子。他是来给余沧海诊脉的,看看要不要换方子吃药。
余沧海十分客气地与他道着谢,心里却是决定,若是他确定说换了个方子,这病便能好了的话,就叫附近潜伏的弟子出来制住他,彻底与他撕破脸。
只是林平之刚刚在那儿写新方子呢,便有一个青城派弟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报,说有一队官爷上得山来,说要请林神医去瞧病。
原来有神医来到青城山上的消息,已经被沿路积极传颂的老百姓们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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