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雎对秦始皇的判断非常赞同:“我这小兄弟的确很随性。似乎什么都不关心。对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只对吃的感兴趣,非常喜欢享受。
就这张地图,还是我和他喝酒闲聊的时候,他偶然间说起的,在我弃而不舍的追问之下,他才勉为其难的画了个岭南的大致地图。
要不然的话,等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知不定什么时候了,说不准就忘了,这就耽误大事了。
根据帝婿说的那个地方现在是蛮荒之地,已经荒芜了。到处都是蚊虫和杂草,要想开发出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而且那里越人非常多,他说那个地方叫蛮越。
禹帝向中原迁徙之后,更南边的越人到了那个地方,要想控制那个区域,必须一点儿一点儿的下功夫。
最好的方法是一边打一边开那些土地一边教化。稳稳妥妥的用个三五年的时间。整个大秦就不用再为粮食发愁了。
哪怕是中原地区有什么洪灾,旱灾之类的颗粒无数也能够保证咱们大秦百姓有吃的不挨饿。”
秦始皇说道:“三五年嘛时间有些太长了。你要想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攻击那些越人之地。
一边打仗一边开荒。边境不安宁怎么开荒?所以等军粮足够之后你立刻携带上这些军用粮回到岭南,一路给我打下去。一直打到天边!
我倒要看看南边的边界在什么地方?”
屠雎说道:“陛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个地图我找人确认过,最起码大江往南千里以内基本正确,不差大数,而且越向南似乎人越少。
帝婿虽然聪明,但并不是真正的军人,我看他训练军队就有些的保守讲究什么攻防兼备,咱们大秦锐士所向披靡,遇到敌人直接干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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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遂从咸阳宫往回走,越想越生气。特么的屠雎这老头太欺负人了。
我拖欠秦府的东西关你屁事,再说了你以为我乐意拖欠呀。那么多东西,把少府库房搬空都不够,愁死我了。
唉,少府这活真不好干了,要知道这么难,我就不揽这个活儿了,可恶的李斯可恶的李由,你说你招惹谁不行,非去招惹秦府。
秦府是那么好招惹的吗,你们干的破烂事,还得让我们少府兜底,始皇帝也真是的把李由弄死完了呗,人死债消我也不用为这事头疼了。
还有,可恶的屠雎,你把我少府给打烂了,我就找你赔钱!那里的地面、花花草草,外加一个亭子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也不让你舒服,我恶心死你!
嬴遂一边走一边想,心情也就愉快起来,对旁边的人因为自己满脸伤指指点点他也不在乎了,走路也轻快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走到了少府,一进门整个人石化了,现在的少府比以前还要干净,整整齐齐,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他摸了摸脸,很疼,脸胖乎乎地囊肿还在,没有做梦,自己的确是挨揍了。
在大门口不远处因为和屠雎对战破坏了的对面现在平平整整,那些花花草草娇艳欲滴,就连倒塌的亭子也恢复的一模一样,这特么的见鬼了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屠雎磨磨蹭蹭的这么长时间才到咸阳宫,原来在这扫尾了,不怕莽汉打架,就怕莽汉有文化。
给屠雎找别扭的事情算是泡汤了,嬴遂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里郁闷地发呆、发愁。油菜籽呀油菜籽,你到底在哪里呀?
天黑之后嬴遂也没有想出解决办法,叹了口气,骑上马回家。
刚一进门,嬴遂地夫人姜氏看到嬴遂鼻青脸肿的样子吃了一惊,心痛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
嬴遂没好声气的说道:“还能有谁,除了那个莽夫屠雎,谁有胆子跑到少府和我打架。”
“屠雎太欺负人了,他凭什么打你?竟然还打你脸。”
姜氏有一些不高兴了。这么帅气的一张脸被打成了这样,这怎么看呀?自己这个文文弱弱的夫君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万一给破相了怎么办?
“屠雎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找他夫人说理去。”
“你安静点吧,找也没有用,他夫人小小巧巧地,还能降伏了他?再说了始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
“夫君,你这帅气的脸不会被打坏了吧?”
“你就靠我帅气的脸满足你精神生活呀,我其他方面也很优秀的。”
“优秀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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