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熟人身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伙谁会记的住……”已经习惯被噎回来的少年低声嘟哝着,目光却不免在对方身上逡巡打量个不停,“这是你几年前的制服?你都不觉得膝盖附近风大么。”
“要你管!”端好菜肴的女招待继续保持懒得搭理的态度,“开门。”
毫无存在感的少年本能地服从了命令,然后面对着再度空旷起来的厨房有些无言……
经历了方才那个插曲,成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哈梅尔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练习——揉面团。因为父亲在煎蛋之后并没有继续传授他任何菜肴,反而让他从单纯技能练起,比如垂钓、屠宰以及今天忙碌了一整天的播种等,实际上就是从事渔夫、屠夫以及农夫这些基础职业。
在哈梅尔还没来得及询问练习这些技能的意义所在时,父亲出发的日子又到了。等到他下一次浑身烟熏火燎,满是血腥气回家的时候,哈梅尔根本就没时间问他到底去哪里负责组织烧烤。因为小哈当时一直在屠宰场里同各种家畜和迪芙——主要是后者——艰难搏斗了好几天,整日整夜维持着半硬直状态,自然就再次忘记了继续追问。不过反正父亲已经许下了诺言,等到哈梅尔熟练掌握好全部技能的时候,他将回来验收,并且将会传授新的技巧。
所以,揉面团这种练习完全是从镇上的热心乡亲那里打听来的。镇上虽然没有象样的厨师或者培训机构,但如往常般,即使哈梅尔和母亲有再古怪的需求,也总有一两位善良的乡亲能及时出面施以援手。比如上次母亲大人大概觉得在自家酒馆里唱歌不够过瘾,非要在喷泉广场那里举办一场个人演唱会。这种任性行为害得小几天之内都不敢抬头走路,可镇上那所不起眼的教堂突然招收唱诗班。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以完美解决……
小哈当时自然是暗中松了口气,面对母亲诸如“那个鬼教堂里根本没有一个真正虔诚的神职人员,他们之所以搞什么唱诗班,纯粹是想利用你老妈的歌喉增加礼拜时的捐赠而已。你老妈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一处不是顶尖水准的拉人活广告?不倒找他们收费就够便宜了!”之类的教诲也一并感激地收下——当然,自然少不了最后惯常的那几句——“但是,哈梅尔,不管怎样,你都要相信人类,千万不要怨恨人类……”
事实上,虽然母亲大人的教导并不如她自认为的那么有说服力,但从小到大,哈梅尔却是真心认为镇上的乡亲们都是些乐善好施的好人。尽管有时他们的热情有些过分,比如母亲大人获得的“酒馆皇后”的外号,以及自己受连累而来的“王子”之名,曾经一度令小哈在大街上打招呼时分外困扰。不过好在后来乡亲们也发现了哈梅尔并不享受这种待遇,日常的招呼声倒也逐渐恢复正常了。
只有一个人始终属于例外。就是刚才进来那个,从小便与哈梅尔处处作对的迪芙·尼德法。她的存在对于哈梅尔而言,实在只能用噩梦两字来形容。
任意使用“海马王子”这类绰号尽情挖苦嘲弄还算是普通而已,哈梅尔工作时她在旁边指手画脚或者捣乱作梗就更让人气愤了。阅读文字版,请上'可偏偏她家是世代蜡烛匠出身,如同制造蜡烛自然是需要油脂和线这两种基本原料。所以在镇上居民们的眼里,通常出现的是以下这些场景——
每当这俩冤家来到海边的垂钓场时。哈梅尔这边,是在以“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苦苦等待。
迪芙那边,则是一边甩着鱼网,一边欢快地哼着诸如“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捞到一条小尾巴尾巴尾巴尾巴尾巴鱼。”——这样的儿歌把差不多整个渔场搅了个天翻地覆。
而在镇屠宰场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哈梅尔颤抖的手捏着屠刀刀柄,闭着眼睛把手往前递,还碎碎念着“牛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和血。”这样莫名其妙的台词。
迪芙则早已经把某几只羊剪的比葛优还光,早已经在旁边支起了从家里带来的纺车,故意冲着胆怯少年这边高唱:“妇女们呀么嗬嗨;都争先呀么嗬嗨,手摇着纺车吱咛咛咛吱咛咛咛嗡嗡嗡嗡吱,纺线线呀么嗬嗨……”
实在不堪其扰的哈梅尔本来算计着,到镇外农田开垦总不会再有人来捣乱了吧,谁知道某位小姐却提前一步驯化家禽来……孱弱的小哈一想起以后收割的时候头顶恐怕会有壮观的蜂群来回巡曳,就觉得手中的面团韧度大了许多——当然,这实在是因为他陷入不堪回首的记忆时间过长造成的。
“我可以问一下,现在你手头的这团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么?”哈梅尔腹诽目标的声音突兀地在厨房中响起,把某个心虚的家伙吓了一大跳。
“要你管?”靠鹦鹉学舌来掩饰自己惊慌的少年昂起头,却发现对方仍然盯着自己两手的方向,然后反映过来,原来自己还在机械地进行着揉搓面团的行为,顿时觉得脸上温度上升了少许。但是出于面子上的考虑,哈梅尔偏偏故意再用夸张的动作与力度重复了几次,才手忙脚乱地将面团丢进烤箱,再回过头来,发现少女的脸上似乎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迪芙内心的场合:
“啊,对不起,监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畏畏缩缩的少年厨师抱头躲闪着。
而自己的双手不紧不慢地伸过去,准确地揪住那个没用家伙的脸颊,慢慢向两边拉扯,“连这么简单的活都做不好,请——问——你——是——什么?”
“监工——我——是——猪——”由于两腮被拉扯,表情变得滑稽可笑的脸孔处漏出这样的回答。
沾满面粉的纤手开始肆意蹂躏那张脸。“什——么——样——的——猪?”
“不会——和面——的——猪!”)
现实中的少年越发心虚起来,“喂,迪芙,你怎么笑的这么……”
“奸——诈——么~~~~”
“当我没问好了……”
少女想象中的双手还没有离开某人脸颊的时候,理论上应该被称为面包的食物已经可以出炉了。而这个时候酒馆里一直喧哗个不停的客人们肚子早就空了,刚才端出去的那点煎蛋分配到每人的肚子里,只会让饥饿感更加强烈。尤其是离厨房这边比较近的几个外地水手,明显是第一次从本镇进港,并不了解这个酒馆的规矩,结果连煎蛋都没有捞到,不满的叫嚷声连厨房里都清晰可闻。
于是,哈梅尔刚打开烤箱的门,手中的托盘便被迪芙劈手夺过去。后者仗着手套隔热,直接便把面包丢进盘子,脸上也迅速转换为营业用笑容扬长而去。哈美尔实在不放心自己捣腾出的那几团东西,于是只来得及丢下帽子就急匆匆追了上去。很明显,此时那托盘已经稳稳地放在了几个生客的桌上。
虽然盘子里的面包单单从卖相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但几位明显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水手明显摆出意料外的谨慎态度。不过当他们的视线被青春靓丽女服务生超短裙(及其下)转移之后,原本被理智死死压制的手到底还是伸了出去。
正好这个时候哈梅尔刚从厨房冲过来,迪芙自然要转身询问此人的来意。于是原本伸向面包的几只手中,有一只悄然改变了轨迹,似乎打算是借着酒劲接触一下女招待的样子。
然而背对桌子的迪芙警惕性一向是很高的,仅仅是稍微侧了一下身子,顺便悄悄在哈梅尔行进路线上略微伸脚。某只咸猪手便稳稳地落在了——趔趄前仆的小哈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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