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要不要开口问。
“生什么事了?”我又是这样。
他沉默着把手机递给我。
我瞧到一条短信:“你妈妈自己报的警,虽然这么告诉你非常残忍,但是你如果真的这样一定要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那个尸体的胃不见了。还有,叔叔是瞧着你长大的,听叔一句话,不要瞧你妈妈的尸体。这个时候你就让她安心的走吧。”
尸体。尸体。尸体。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爸爸。
他该怎么带着我们两个对生活充满怨念的孩子生活下去。
昨天早上,我们还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晚上的时候,我把她放在我门前的牛奶倒进水池里。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所有的敌意都是应该的。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敌对目标的存在,习惯了永不接受却持续出现的好意,习惯了这种尴尬却又完整的家庭。
但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我后来才想通的。当时,我只是单纯的震惊没有流泪。
下车的时候我把眼泪擦干。瞧到爸爸在不远处等着我们,风吹乱他的头,那渗着丝丝白的头,我永远记得那个时候,我觉得爸爸无比的苍老。他总是尽力想要维护这个家而不得。
经过我们的护士小声对着旁边的护士惊呼了一句:“胃不见了?”接着惊恐的瞪着眼睛瞧了瞧周围,高冷和我冷冷的瞧着她,她有些慌张的快走开。
尽管警察竭力的封锁消息,但是有人偷走了尸体的胃并且杀死了法医的事件很快的传遍了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学校。
这个时候,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才知道,我和高冷不是亲兄妹。甚至那些曾经连我们是兄妹都不知道的人现在也纷纷消息非常灵通的样子编造诉说着我和高冷各种离奇的身世。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就是这样,那些消息残忍的传播着,有些是真的有些不是。
但是我和高冷都非常非常的平静。
只是我的平静是真的,高冷的是假的。
那天晚上他不见了。爸爸疯狂的找着他,我想他们都疯掉了。
因为我们都瞧到了高冷妈妈的尸体。
那高冷某叔嘱咐他不要去瞧的尸体。
她去值班的那天晚上穿着那件喜欢的羊毛衫,非常柔软而且温暖,她一直不怎么化妆,脸上总是带着干净柔和的表情,头和往常一样利落的挽起。
我们其实不可以瞧到案现场的照片和尸体的,但是高冷妈妈同事朋友多年的警员们特许了我们。
因为高冷他非常非常执意的要瞧。
一直低着头的他抬起头瞧着爸爸说:“我要瞧全部。”爸爸始终纵容他,尽管高冷从没叫过他一声爸爸。
照片上的她,我几乎不认得。
眼角和嘴角都严重破裂,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有神的眼睛也几乎要突出眼眶,脖子上有掐痕,因为痛苦而咬到渗血的牙龈,而那痛苦则来自几乎被活生生掏空的内脏,和手术台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死者的内脏搅在一起。
我瞧着那照片几近晕厥。
警察说,她为了保护尸体拼尽了全力。说的时候泛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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