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圣啊?
“孤家寡人是像我这样的。呵呵,年青人,你呀,还有大把大把时光值得去享受生活,何必非要自己一个人。人生最大的乐趣,是有一个知你懂你疼你爱你之人,与你共度余生啊。”
仿佛也是有道理的。再往前推五年,彭忘川也是热衷于游走于各种相亲场所的,也因此认识不少女人,更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每每到了床上,他就对这些女人提不起丁点兴趣,小弟完全不配合,他被人骂无能的时候还少吗?
如果不是每天清晨起床时,自己的小兄弟都昂首挺胸,彭忘川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理功能有障碍。后来他只能找借口安慰自己,他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只有真正结婚了才能行夫妻之事,再此之前都属于耍流氓,反正从此再没有相亲的兴趣。
“大哥,看年岁你也不小了,一直一个人过吗?”彭忘川想转移话题,他跟文沫,是医生与病患、朋友与朋友的关系,他不屑于干挖墙角的事,更不会在自己根本没看清楚内心真正想法之前,贸贸然失去一个可交的朋友。
“其实本来可以不是一个人的。”难得的,这位喜怒不形于色,十分自制内敛的大哥此时脸上带出几分悲伤,眼神中也有满得要溢出来的伤痛。不过也仅是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转身离开,一瘸一拐的身影远去,在残冬季节,分外萧索。
文沫的电话没有再打回来,彭忘川在办公室转圈转得都有点想吐了,才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动回拨过去。
再次弄个醉鬼回家,彭忘川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怎么又是这货!
他满脸嫌弃,看着半靠着马桶,吐得肠子都要出来的闵三行,上一次好歹睡死了,这一次,怎么这么火爆。听说这货有洁癖,喝醉的时候倒真半点看不出来,不知道如果现在他拍张照片留存,以后拿出来,这家伙会不会把脸都洗掉几层皮呢?
自己家这马桶可有日子没刷了,彭忘川不怀好意地盯着与马桶外沿亲密接触的闵三行的左脸,笑得很猥琐。
一下午无话,文沫虽然是第一次来彭忘川家,却一点也不认生,拖了个懒人沙发到阳台,又从书架上抽了本感兴趣的书,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看着书,没多久竟有些昏昏欲睡。
彭忘川一直没有净下心来干任何事,在自己家里,他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既不敢有过份举动,又不能直勾勾盯着文沫看,内里抓心挠肝,表面云淡风轻,怎么一句难受了得。
他发现离文沫越近,他内心越渴望,退到闵三行身边反而还能平静下来。但问题是,那货吐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整个卫生间里都充斥着难闻的酸臭味,恶心得他根本呆不了多久。
这真是特么的坑爹,一个两个外人到他家里来跟主人似的自在,他这主人反而是坐没坐的地儿,站没站的地儿了。
磨牙g
终于,难熬的三个小时过去,华灯初上,文沫从已经降温的阳台出来,刚刚睡了一小觉的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慵懒,让五官平平的她突然多了两分女人味,妈的,更吸引人了!
彭忘川狠狠压下不切实际的幻想,踢了踢仍然倒在地上装死的闵三行,都睡了一个小时了,地板砖比床还舒服?
睡着的都醒了,他这主家总不能干站着,没话找话得聊了几句,文沫的手机突然响了,只要看她接电话时笑成一朵花,哪里不知道是谁。
奇怪,她跟男朋友通电话,自己居然一点难过的意思都没有,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在乎还是不在乎啊?
闵三行在地板砖上睡得并不安稳,他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什么东西,嗯,手感不错——那是彭忘川的腿!
醉猫不醒,文沫只能再次不厚道地丢下他自己跑了,挥一挥衣袖,没理会彭忘川的欲言又止。
狠狠地抽出自己的腿,再将闵三行拎起,扒光衣服,开开喷头,冲个晶晶亮、透心凉的凉水澡,将他从昏睡中叫起,自己则头也不回地离开卫生间,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闵三行冻得直哆嗦着醒来,响亮地打了两个喷嚏,一脸懵,这什么地方?看着挺眼熟啊。他挣扎着站起来,左调右调都是冷水,再打开热水器,一看温度,次哦,12度,这是给人洗澡用的?谁这么缺德?
想都没想,他看着地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打死他都不会再捡来穿上,卫生间内再没有可替换衣物。最终他还是一咬牙,光着身子挂着水滴冲出来,撞上彭忘川,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家的装饰眼熟。
文沫!闵三行恨得咬牙切齿。他宁可回到像狗窝一样的公安局宿舍去住,以前不想住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现在必须不得不住是为了躲家里人,虽然那环境脏得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但非常时期总得特殊处理不是。
把他扔在个陌生男人家里真的好吗?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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