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当是一个简单问题,可飞白却很难在“是”和“不是”之间挑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直到晚上他跟洛予森站在浴室里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想好该怎样同对方开口。
洛予森扶着小孩儿的肋骨,重新问了一遍白天的那个问题之后,看到他按在墙上的手指尖泛着红色,显然不仅是因为站不稳而用力。
心虚让飞白集中不了精神,他觉得疼了,塌着腰转过头来泪汪汪地望着洛予森:“师兄,我不行了……”
洛予森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水迹,用安抚的口气说:“乖。”
飞白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洛予森从来不会因为他求情而饶他,也只能咬着嘴唇忍受,好在接下来洛予森没再问什么让他为难的问题,他渐渐松弛下来,疼痛也慢慢被其他的感觉所代替。
结束之后飞白像散了架子一样躺在床上,洛予森坐在床边想抱他,手还没碰到他的身体,他就赶紧往旁边缩了缩:“师兄,我真的不行了。”
洛予森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怕什么,我不动你。”
在这件事儿上洛予森已经失去了他家小孩儿的信任,飞白推开洛予森的手:“那也不行,师兄你现在就当我死了。”
洛予森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死了怎么还睁着眼睛?”
“因为我死不瞑目。”飞白梗着脖子说。
洛予森拿他没办法,只得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问:“生气了?”
飞白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
洛予森扳着小孩儿的肩膀把他又翻了过来,又问:“真的那么疼?”
飞白气得直接坐了起来:“要不下次你试试。”
洛予森没绷住笑了出来:“那看来是很疼,可小师弟后来不是还让我再……”
“不许说!”飞白气急败坏地去捂他的嘴,没防备被洛予森一把搂紧了腰。
他的脸贴在洛予森胸前,听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传了过来。
“好了,师兄错了,”洛予森还是在笑,毫无诚意地向飞白道歉,“下次轻点儿。”
飞白靠着洛予森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又把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洛予森知道小孩儿这算是原谅他了,低下头亲了亲飞白的额头:“不过下次应该是一周以后。”
飞白愣了一下:“为什么?”
洛予森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互联网发展论坛,下周才能回来,你还是先去二环那边住,我回来以后去接你。”
飞白顿了一下:“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早说小师弟就不疼了?”洛予森抬了抬眉。
飞白没说话,随即便跪在床上仰起脸主动去吻洛予森。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有些发沉发涨,洛予森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放心他一个人,即便是出差也要确保有人跟他同住,给他毫无保留的照顾和喜欢,而他现在却向洛予森隐瞒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可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坦诚。
一边是洛予森,一边是奶奶,都是他人生中不能替代的人,他没办法去伤害任何一边。
飞白因为这件事久违地失眠了,大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躁,直接把被子给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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