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蹙起眉头,不断在记忆中搜索著,无法立即回忆起此人的情形实在相当罕见。
「浪……燕青……好像在哪儿听过——」
「因为他只有在很久以前才来过王城一次,当时朝中正为了茶州人事争论不休。」
黎深难得表露出内心的诧异。——!他想起来了!
「该不会是——现任茶州府州牧浪燕青!?」
「正是,当时别说是破例拔擢,连名字听都没听过的无名小卒,凭藉著茶太保的强力护航以及当时情况使然,得以担任茶州州牧一职,他就是那个特例中的特例当事人。」
黎深仰天按著额头。
「……天呐,怎么会这样?」
「……你这个弱不禁风的笨小鬼头,干嘛跑来碍手碍脚!?」
正当东方天空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淡蓝之际,燕青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盗贼捆绑起来,接著像抓猫似的拎起少年翔琳的脖子。
「什么!?还不都是全靠本人爷的帮忙才有办法制伏全部的敌人!」
「大笨蛋!你没看见咱们这边的伤患比较多吗?」
遭到翔琳敌我不分的「掩护」而导致遍体鳞伤的其余二人,一语不发地颔首。
「而且只有你毫发无伤。」
「笨蛋才会躲不开那种程度的攻击。」
「咱们又没有像你那种从小在山里跑来跑去,连猴子都相形见黜的暇力、脚力还有异常发达的警觉性。话又说回来,你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抓到。」
「爹亲明明从来没教我们如何跟人打架。」
翔琳一脸正色表示,燕青则瞠大双眸。
「……哦——、我明白了,你有个好父亲。」
「那当然,爹亲大人足天底下最棒的爹亲大人!」
翔琳得意地挺起胸脯,冷下防吐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此时仿佛受到这个声音的影响,刘辉也全身无力地跪下来
「……孤想起来了……孤为了品尝秀丽的手艺,连晚饭也没吃。」
肚子好饿……刘辉语带哽咽地嘟喷著,静兰与楸瑛也一样。
厢房灯火通明,散发苦温暖的光芒,飞蛾扑火这句成语正萦绕在所有人的脑海当中。
每个人心想,就算挨秀丽大骂:「你们怎么可以随便闯进别人的庭院!」也无所谓。其实他们原本计画在事情结束之后就会悄悄离开。
「……我们去找小姐,拜托小姐做饭吧。」现场无人反对静兰的提议。
一如先前的预料,秀丽大惊失色、愤怒、惊讶,不过到头来仍然在已经不能称为清晨的时间里借用别人家的厨房洗手做羹汤。
「——为什么连你也在这里?」
趁著用膳的空档,秀丽一边涂上伤药一边瞪著刘辉。
「……孤、孤有先写信通知,也得到邵可的同意了!」
「爹真是的,这件事怎么部没告诉我一声?还有,你怎么可以随便出宫!」
刘辉沮丧地垂头。
「……可是……弧已经忍耐了三个月,」
刘辉的喃喃自语令秀丽内心为之一惊。——她无法告诉刘辉,其实这半个月来她倒是经常瞧见他。
「秀丽,你不高兴见到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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