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必欲自惹是非,自找死路,那就莫怪老夫兄弟无情,你报个名姓出来,老夫打发你上路就是!”
“小爷梅梦生,老匹夫大言无用,你就拿点真本领出来吧!”
异丐和圣僧及怪客,本在远处暗中,并肩观望,却听了个清楚,他俩曾经见过梅梦生一面,对另外这个少年,自称也是梅梦生一节,倍感惊诧,不由回顾了怪客一跟,想要怪客解释一番。
怪客却手指着说话的少年,对圣僧和异丐悄声说道:
“此人自认是梅三丰之子,其实他却是及哮天的孙儿,他旁边的那个老者,名叫欧阳易.其实……”
怪客说到这里,话锋一顿,才接着又道:
“内情玄妙复杂至极,欧阳子规却都清楚这些,还是稍待之后,见到他时由他亲自对两位前辈说吧。”
此时场上却又展开了另一幕怪剧,原来刚刚进阵的一老一少,正是那玉面银豺欧阳易和假梦生。
他俩自进不归谷,吃尽苦头,欧阳易虽得欧阳子规的指点,自认只要进入谷中,必可通行无阻,哪知当他们入谷之后,整个谷中的阵式已变,立即被困阵中.怪客早已发现此事,才暗中令果慧禅师,接引他俩出阵,并赠食留宿,这些事正好是发生在昨天晚上。
今午由果慧禅师指点他俩途径.这自然还是怪客的安排,他俩这才来到树林之中,出乎怪客意料的是,巧而又巧,单单发生了獒犬引路之事,使天鹏三鸟脱险,真假梅梦生方始在这座古木林口相会。
假梦生和欧阳易到达当地的时候,天蓉姑娘恰好正与三鸟之一在搏斗,假梦生认出真梦生,就是那个在解脱坡前,自己救过的少年,又见天鹏三鸟等人,狂傲通甚,人数也多,不由动了管管不平的天性,才挺身而出。
欧阳易自是认识梅梦生,梅梦生当然也忘不了欧阳易的模样,四目相视之下,旧仇新怨不由一齐勾起,只固天鹏三鸟之事未了,梅梦生才强压着恨怨怒火,当假梦生报名自称梅梦生的时候,真梦生越发不敢妄动,因为他了然假梦生是义祖父母及哮天夫妇朝夕悬念着的爱孙,此时对方和欧阳易同时出现,惟恐自己一时不忍,而发生其他误会,所以并未开口,只是悄悄地将始末告知了天蓉姑娘。
哪知欧阳易心性已变,并且早已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就是惨死在自己毒刑之下的及东风夫妇的孤儿,但他苦于无从解释,始终不安。今朝恰好真假梦生相会,这是天赐良机,故而当假梦生报名之后,与天鹏三鸟搏战即起之时,欧阳易有心先瞥了梅梦生一眼,才开口对假梦生说道:
“那旁的少年,与你和梅三丰的关系甚大,要知本身的详情,这正是个天赐的良机,对敌的事先交给我吧。”
欧阳易这番话声音不小,梅梦生和天蓉姑娘自然听个清楚,他俩不由诧异地互望了一眼,因为他们梦想不到,欧阳易竟会如此安排,一时难知欧阳易的居心和用意,不想他俩正觉不安之时,欧阳易却遥向梅梦生拱手说道:
“往日之非,欧阳易决心改悔,并将有报,详情容我稍停告知,敢烦少侠客将所知此子一切,趁此余暇告知于他,欧阳易则感激不尽。”
他说到这里,不容梅梦生或假梦生答言,即转向天鹏三鸟等人说道:
“在下欧阳易,有几句肺腑之言……”
欧阳易话尚未完,天鹏三鸟不知何故,竞同时惊咦一声退了几步,先是他等互望一眼,然后口注欧阳易看个不停,半晌之后,三鸟之一,方始皱了皱眉头,走近几步,低声问欧阳易道:
“你说你叫欧阳易,那个‘易’字可是容易的易?”
“不错。”
“这样说来,你是欧阳子律的侄儿了?”
“不错,三位莫非认识先叔?”
天鹏三鸟和欧阳易对话的这人,并不回答他这句话,却又问出了惊人之言,他冷冷地又问欧阳易道:
“你这只左眼,和满脸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欧阳易最烦别人提到这段伤心恨事,闻言怒答道:
“这是我的事情,你等问得多余!”
“并不多余,有重要的理由来间你此事。”
“我不愿意回答。”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司徒雷和梅浩然下的毒手,对吗?”
“不管这是谁对我下的毒手,与尔等何干?”
“欧阳易,你可知道老夫兄弟是谁?”
“管你们是谁,都和我无关。”
“老夫兄弟,人称‘天鹏三鸟’,乃……”
欧阳易却不容他把话说完.就冷冷地接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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