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朴大笑,只是挡并不出力还手,边躲边逃,虞临栖怒火熊熊,客也不拜,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定要狠揍他。
巡城的兵过来,认识虞公子。正要帮着虞临栖,虞临栖息息火气:“我们玩呢。”打马再追上去。为首带兵的觉得为难,拉住虞临栖的小厮,商议道:“仔细撞着王爷们,可不是好玩的。”
看前面的两个人,早就跑远。
郭朴早就相中一个城角幽静的酒楼,把虞临栖带到楼下,下马见鞭子又走来,郭朴一把接住。虞临栖是用力抽打,以为他躲避,郭朴接在手心里,两下子里一较劲儿,虞临栖吃一惊:“你小心,让我看看你的手。”
依言郭朴松开手,手心皮开已经在流血。他取出帕子自己包上道:“没事,这算什么。”有香气扑鼻,虞临栖送上自己的帕子,脸上绷着还在生气,郭朴嘻笑接过,和以前一样,拿到送到鼻子前面闻闻,调侃道:“又是茉莉香。”
他不客气地缠在手上,虞临栖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他。以前的种种,同吃同在一个帐篷里睡,都在眼前……
“临栖?”郭朴喊醒他:“上楼去吹风。”虞临栖哦了一声,下马和他上去。见果然是清雅地方,楼下有花,还有一片海子。有风吹来,就带上花香。
小二先铺按酒,四样子凉菜也精致,新鲜笋子,一尾鲥鱼,火腿红处如火白处胜雪,再就是一盘子嫣然樱桃。
虞临栖微有一乐:“你还记得?”郭朴一笑:“当然,你不能用大荤,就是这火腿,我提前让他们蒸了又蒸,去掉多少油。”他拿筷子送来一片:“你尝尝,不油。”
“你早让他们安排的?”虞临栖不敢相信的问。世上的公子哥儿不少,各有癖性。像虞大人这种,有阶级洁癖,也有洁癖。
郭朴以前就给他挟菜,现在送来虞临栖也吃。咬一口果然不油,他心中五味杂陈。酒倒上来,郭朴举杯离座。
两个人在雅间里,郭朴躬身一礼:“临栖,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则个。要是不能,你打我一顿,把我打得似猪头。”
“猪头”两个字,虞临栖火上来。他从来自命翩翩,被郭朴打得不敢见人。端起面前的酒,对着郭朴劈面泼过去,尽数泼到郭朴脸上。
郭朴闭目,睁开眼时,一脸全是酒水往下流。他伸出舌头舔舔嘴边:“这酒不错,值三两银子。”
“哼!”虞临栖阴沉着脸不说话,郭朴归座重新倒上酒,拿袖子擦干净面上酒水,端起自己的酒杯,陪笑道:“干一杯?”
虞临栖举杯就干,“砰”地往桌上一放,郭朴陪他干了,再倒上,两个人又一气干了。三杯过,虞临栖站起来就走:“面子给你了,我说过,我要拜客。”
“哎,临栖,”郭朴陪着他一起下楼,拉着他衣袖从楼上说到楼下:“帮我打听杨英,他是个粗人,你还不知道他?他就那性子,不好是不是,可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虞临栖翻身上马,又是快意多多,对郭朴一字一句道:“你管得了自己就不错,还管别人?”郭朴拉住马缰不让他走,很是坚决:“让我见见!不然,”他坏坏地一笑:“你的小表妹,”虞临栖生气地道:“郭厚朴,你以后少嘴里胡沁,我们前帐揭开,以后这朋友,不再是了。”
“以后还处不一样,”郭朴跟着马跑几步,在后面喊:“我说,我下午去刑部,行个方便。”虞临栖不回话,只喝一声:“驾!”打马如飞般离去。郭朴在后面自言自语:“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真复杂。”
临安在后面心疼他:“公子,你就是要去,得先回家换换衣服。你手上的伤要包,再净个面吧。”
雅间里发生什么临安不知道,可是虞公子是个“阴”人,这是临安也知道的。受他提醒,郭朴一想也是,打马往家里去,本想在二门外换衣服。二妹是个乱跑的人,欢呼一声:“父亲回来了,”
喊过还不过来,转身往二门里去。郭朴只得进来,见凤鸾和陪杨英夫人坐着。郭朴浑身酒气还有,手上包着,凤鸾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了?”
杨英被抓走,凤鸾今天才知道。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卢家,担心虞家,担心郭朴也被抓走,见他狼狈回来,凤鸾马上泪水盈盈:“朴哥,你吃的什么苦?”
郭朴实在无心安慰妻子,对伤心欲绝的杨英夫人道:“我这就去看他,你别担心,他没有大事情,吃酒打架,过几天就出来。”
这个时候,凤鸾把郭朴手上包扎打开,见是一条鞭痕皮开肉绽,凤鸾又怕又疑,当着人不敢多问,让人送来外用的药,给郭朴敷上。
二妹在旁边瞪大眼睛,难得严肃一回,小脸儿绷着问父亲:“我打他去!”郭朴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有你这句话,父亲不疼了。”
“那是很疼的是吗?”念姐儿大几岁,会问这句话。郭朴混赖到凤鸾身上:“你母亲不轻手轻脚,弄疼父亲。”
凤鸾白眼儿他,又心疼他。顾不得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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