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祁若南乖乖地回答道,随后又叮嘱樊聪也注意预防感冒。顾淞站在两个人的旁边,既欣慰又羡慕地看着他们,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俩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稍稍顾及一下旁观者的感受?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没人对我嘘寒问暖,你们这样会对我造成一万点的心灵伤害。”
“sorry,我把这茬给忘了。”樊聪抱歉地笑了笑,虽然知道顾淞只是随口说着玩儿的,还是态度严肃地回到刚才谈论的话题,“若南,你说凶手躲进受害者的车里是为了跑路?”
“对啊。”祁若南认真地回答道,“持枪杀人抢劫案发生以后,r市的机场、火车站、客运中心等地点全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之下。同时,警方也加强了对出城方向其它车辆的安全检查。凶手已经开枪杀死了好几个人,肯定会做贼心虚,并且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应该不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方式离开r市,所以偷偷地躲在货车里也许是个不错的逃离方式。”
“这不太合理吧。”樊聪立刻提出了质疑,“如果是为了跑路,为什么车子还没开出城外,凶手就先把司机给杀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能是因为司机半路上发现凶手藏在他的车里。凶手怕司机报警,或者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就杀他灭口了。”
“这就更不合理了。你想想啊,凶手是个残忍至极的杀人魔鬼,手里有一把枪,但凡是有点儿正常判断能力的人都不会在那样的情况做出无谓的反抗。为了活命,司机肯定会老老实实地配合凶手,把凶手载到某个容易脱身的地方。而这里……”樊聪说着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这里还在主城区的范围之内呢,凶手要是想来这么一个地方,用什么方式不行啊,干嘛非得大费周章地藏进一辆货车,再杀死一名货车司机呢?”
“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祁若南有些泄气,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顾淞问道,“师兄,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凶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作案模式?”
“也许跟他的作案动机有关吧,我始终觉得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案……”顾淞思索着回答道。
其实关于凶手的身份,警方现在已经心里有数了。前段时间,他们通过大量的排查工作初步锁定了几名符合条件的犯罪嫌疑人,之后又结合视频资料,犯罪心理等多方面的分析,基本上确定了其中一名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黄勇。
另外,前天下午,“6??7枪击案”的幸存者贺伟祺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专案组,协助警方对多名犯罪嫌疑人的音频资料进行辨认,十分肯定地告诉警方,黄勇的声音和口音跟他在便利店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贺伟祺拥有超于常人的记忆能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尽管有个别警察对于一个小孩子的辨识能力持怀疑态度,但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所“指认”出的犯罪嫌疑人应该就是连环持枪杀人抢劫案的凶手。问题是,怎么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名嫌疑人的下落。
“如果不是为了抢劫,也不是为了跑路,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祁若南困惑地问道。
“也许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原因吧……”顾淞说着再次将目光落在受害者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上。“我觉得,我们应该重点调查一下这名受害者的情况,说不定能从他身上了解到凶手的作案动机。”
第225章 搭档
6·19案件的受害者郑国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多年来一直做着货车司机这个职业。两年前,郑国强的朋友开了一家小型运输公司,叫他过去帮忙,他投资了一部分钱,同时也兼做司机,三天两头就会往外地送一次货。
虽说收入还算可以,但是郑国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抢劫的东西。而遇害当天,他既没有从银行取过款,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持枪抢劫犯把他作为目标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通过尸体检查,法医发现受害者的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损伤,系生前所留,怀疑其遇害前可能与别人发生冲突,参与过打斗。为了查实这件事是否与枪杀案有关,警方对受害者的生前活动做了详尽细致地调查,结果从受害者的某位熟人那里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6月21日中午,顾淞和樊聪来到地处繁华街区的龙湾阁洗浴中心了解情况。
其实对于这一行业暗藏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顾淞他们不负责扫黄这一块,也无暇理会洗浴中心的某些不法行为。他们直接找到部门主管,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先生,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几天前来你们这里消费过?”
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显得精明干练。一看到郑国强的照片,他就厌恶地皱起眉头,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想不到那孙子竟然有胆去报警……”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为什么会发生冲突,还把人给打伤了?”樊聪板着脸,严肃地质问道。
王主管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他有脸去报警,没脸把自己干的破事儿告诉你们?”
“王先生,你恐怕是误会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报过警,并且他现在已经死了,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否则……”
“不,这不可能!”没等樊聪把话说完,王主管就惊愕地叫道,“我只是让几个保安稍稍教训了他一下而已,并没有把他伤得太重,他怎么会死了呢?”
“我没说他的死跟你们有关。”见对方仍有误解,樊聪连忙解释道,“这个男人跟我们目前正在调查一起命案有关。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他究竟在你们洗浴中心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跟这里的一个小姐有关系?”
“没错,那孙子把这里一个年轻漂亮、业务能力出色的小姐弄伤了。”王主管十分不悦地回忆道,“6月17号那天晚上,他来我们洗浴中心消费,叫了一个小姐陪他。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那男人看起来也挺老实。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会儿天,结果要办事的时候,小姐发现他那方面有些问题。本来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小姐干这一行什么样的男人没遇到过,有的是办法哄客人开心。但是没想到那个变态男人下手太狠毒了,把小姐弄得连走路都得让人扶着。
“说句不好听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小姐就是赚钱的工具,他把我们的工具弄坏了,我们哪能轻易把他放走。我让那男人赔钱,他死活不肯,一起之气我就让保安把他揍了一顿。他吃了教训,留下3000块钱医药费,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闹事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那个受伤的小姐现在在哪儿?我们想找她谈谈。”樊聪继续问道。
“她回家休息了,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们,你们还想问什么就直接去找她吧。”
“好。”顾淞记下了联系方式,接着又拿出犯罪嫌疑人黄勇的照片问王主管,“我再打听个情况,你对这个男人有印象吗?”
王主管接过照片,仔细看了几眼,惊讶地问道:“他也是我们这里的客人,这家伙怎么了?”
“你确定吗?他也来你们这里消费过?”
“当然,他来过好多次了,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而且他每次来专门叫一个女孩儿为他服务,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小姐,欢欢。”
听到这个信息,顾淞和樊聪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这一次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线索。
离开龙湾阁洗浴中心,两个人坐回到车里,樊聪立刻向专案组汇报了刚刚打探到的情况。事关重大,他跟顾淞都不敢擅自做决定。
首先,他们不知道那个叫欢欢的女孩儿跟嫌疑人黄勇是什么关系,是单纯的“生意关系”,还是私交甚好。其次,他们无法确定欢欢是否了解黄勇的所作所为。如果欢欢是知情者,并且参与了第三起枪击案的预谋,那么主动找欢欢询问黄勇的事情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放跑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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