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青年笑了笑,没有说话。
可他没有说话,落在王钟的眼中可就相当于默认,王钟也就有点不乐意,一甩那一头飘逸的黄毛,反唇相讥道:“跟你俩说话为毛那么累呢,就你俩还有啥审美感啊,这不是扯淡么,女人要先看屁股再看胸最后看脸,到时候一关灯,啧啧,是?”
“钟爷你说的是。”接过二牛递来的啤酒,长发青年随口应了一句。
“疯子,今晚上怎么没见你那个光头的哥们?”见疯子认可了自己的想法,王钟看着长发青年,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长发青年刚来游龙不久,一直本分做事,话不多,特别喜欢喝酒,至于怎么有这个疯子的外号,王钟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个哥们经常来这里,忒犀利,光头,还很能打。
“他最近忙。”被人称作疯子的青年一笑,看着两人说了一句,然后放下酒杯说你们两个聊,我还要继续忙,然后转身离去。
“王哥,疯子这小子是不是性功能不正常,上次有个富婆看上他丫都没理。”二牛这个时候看着青年的背影对王钟说了一句。
“你问我正常不正常这不是扯淡么,哥喜欢女人,要我说咱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疯子过星期可是经常去图馆跑的,人家是文化人。”王钟看着长发青年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在九江路,类似于游龙这样的酒还有四五处,整体规模格调大体相同,因为附近有东华大学,王钟还以为长发青年是大学里出来勤工俭学的学生,毕竟现在很多东华的大学生都在九江路做兼职,白天上课,晚上就在酒工作,虽然他们可以有很多选择,毕竟九江路还有娱乐厅、酒店、茶座、青年会所的工作可以做,但是酒的薪酬丰厚,成了很多学生的第一选择。
长发青年离开王钟之后端起了一份水果沙拉来到了一个包间,包间里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少妇,看到疯子进来后眼睛一亮。看着疯子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少妇将捧在手中的高脚杯里的冰水一饮而尽,对准备离开的疯子说了一句:“聊会儿怎样?”
疯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涂着很浓烈的脂粉,但是已经能看出皮肤不错,想必是没少经过保养的缘故,在她的旁边手旁放着一副深色墨镜,穿着一身名贵的半透明丝缎,很有旧上海卖艺不卖身的舞女的味道,就是姿色平平,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左右。
见疯子半晌没有回复,女人歪着脸看了一下身旁一脸淡笑的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拿过hemerse钱包,在疯子面前晃了一下,“放心,我给小费一向大方。”
疯子见少妇这样说,目光在女人若隐若现的乳沟处扫了一眼,依旧站着没动,问道:“聊什么?”
女人觉得好笑,微微侧身抬头望着男人:“像你们这样的人,难道连搭讪都不会么?你说聊什么,我陪你。”
“你没发现我与你说的那种人有所不同吗?”疯子说完,轻微的摇了摇头,“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仿佛没有听到青年说要离开的话,女人这个时候说了一句。
“有故事的人很多,你不也是么?”疯子的视线落在女人手上的那枚戒指上,心中琢磨着这个戒指怎么着也应该值个万把块钱。
少妇听到疯子的话后轻声会意一笑,痛快地一口气将一杯啤酒喝去一半。“开个价,我说了不会亏待你。”
“你认为我值多少?”疯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如果我说你无价你也不信,你要是说不知道自己一夜值多少钱,就像不知道自己能在床上坚持几分钟一样,懂我的意思么?”
疯子这个时候低头沉思了一下,长发遮住了他眼角的一抹精光,然后向前走了两步,在少妇刚才喝过的酒杯里到了一杯啤酒,坐在了少妇的身边把啤酒喝了之后,回味儿似的抿了抿嘴,然后说:“那好,根据行情来说,我觉得自己应该值这个价。”疯子伸出了右手,五指张开。
少妇盯着男人的手掌,看了几秒钟,满意地点了点头。
“同意了?”疯子表情有些欣喜的问。
少妇继续点头。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说明你很识货。”疯子再喝一口啤酒,再扭头看向少妇的时候,眼神已经变的暧昧。
女人看着疯子用过的酒杯,暗叹了口气,拿起剩下的半瓶啤酒,对着瓶口喝了几口,然后凑到男人的耳边说了句我点头,是想说你的手掌比我想象中要好看的多。
不待疯子说话,少妇此刻的表情有些不屑的拿起那只hemerse钱包,从里面抽了两张一百元的钞票,仍在了脚下的地摊上。
看到少妇如此,疯子脸上挤出带着七分谄媚三分讨好的微笑,先是极为熟练的为少妇重新打开了一瓶啤酒,在另一个杯子里倒了不多不少刚刚满六分的百威啤酒,随后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两张钞票,低头哈腰道:“谢您赏。”
少妇厌恶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头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的绿头苍蝇。
疯子丝毫不以为意,他的微笑依旧谄媚,如同他刚刚捡起少妇打赏他的200块钱小费时一样。
出了包间的疯子把钱放回口袋,长呼了口气,看着外面热闹的场面,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自己在游龙只不过看场子做兼职赚点烟钱,却总是被一群明显饥渴的怨妇当成坐在台故作高尚的忧郁鸭哥,动不动就问“你为什么出来做这个,是不是家里有人得了重病还是要养活女朋友。”之类的问题,更有甚者冲到自己的面前开口就问“做我三年情人我在上海送你一套房子。”
就算被伤了自尊还得陪笑面对,自我安慰的在心里说了一句像这些女人迟早要得艾滋然后全家都被传染的。
摇了摇头,疯子拿出了一根烟,看着下面的舞池,直到他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时,神色间开心了许多。
虽然没笑,可是他嘴角的那道旧伤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的有些似笑非笑。
第二百四十九节 那道旧伤疤 中
——原来,一个人的风景是那么的凄美,走走停停来来回回,有的伤,注定被埋葬在心里,从百花的春天慢慢穿到萧瑟的秋天,而后彻骨的寒。
游龙的老板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叫楚羽,外号楚霸王,在陆家嘴这片是个八面玲珑的主,长的面丑个低身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身边美女如海浪般一批一批轮番上阵,疯子来到这里三个月见到过他三次,每次见到楚霸王,都会发现他的左右胳膊两边都有性感漂亮的学生妹挽着,美女一般都是作小鸟依人状,而楚霸王则是左拥右抱,不过从他总是双手揉捏在女孩屁股部位的举动来看,这个人有些好色,疯子还是听王钟聊起楚霸王的八卦时了解了一些他的情况,楚羽包养的情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传说这些女人都住在一起,正好可以凑够两桌麻将,而且楚羽每周身边躺的女人都是轮流着来,当时王钟说的时候就差没流出口水,一脸贱像,还说楚羽每个月会给她们价格不菲的保养费,而且情妇人数还在递增中,而这也是楚羽不结婚的原因,有这么多口味不同的女人在身边陪着,傻逼才会找个女人相濡以沫一辈子,王钟还说游龙酒只是楚羽的一个下属产业,就像楚羽喜欢喝酒就开了酒,喜欢服装还开了几处服饰店,至于还有什么产业,疯子不清楚,他也没有心思关注,在这里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或许永远都不会和这里的谁发生交集,就像王钟,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很清楚他不属于这里,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去那一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他相信自己没变,有些人,一定还在原地等着。
看到下面的那个熟悉的人影,疯子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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