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澄几乎和逃窜一样冲出衙门,偷偷盯着她的霍忻忻都没忍住闷笑,看得夏阳挑眉:“你怎么也学坏了?”
“青春啊,我当年也有这么一段。”
霍忻忻也不介意,笑眯眯地开始研墨:“只可惜,好景总是不长久。”
霍忻忻与丈夫关系很好,奈何天不愿见长相守,一场风寒引发的病让霍忻忻失去了爱人。两个人没有孩子,霍忻忻不乐意再找别人,举人也是她天资的极限,就这么在度平当了十多年的小官。
“你不应该只当个典史啊。”
“我只在度平这地儿熟,到别的地方去可就不行咯。”
五十多岁的女举人伸了个懒腰,拿着笔开始写字:“怎么可能像阿静这丫头,哪里都去得。”
不知道她这是发现了什么意有所指,还是单纯感叹贺澄不好好坐班,夏阳不好说,只能就这么当她是随口一提。
“可不是,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
呵。
霍忻忻在心里冷笑一声,装,接着装。她是考不上进士,但是她在度平官衙混了这么多年,不是个傻子。
别以为她不知道,就“陈静”和“夏阳”两个人,能巴巴得让裴明远这个镇边大帅赶来护着?
行吧,你们装,她就看你们什么时候露馅。
并不知道马甲已经掉了一半,贺澄先去巡视了一圈草方格。草方格很有用,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点沙化还没有那么严重,也或许是因为几次炮仗下来震碎了板结的沙土,草方格在地上固定得很好,长势也相当优秀。看得出来不过五年,漫漫绿意又将在这个边陲小镇上再度出现。
至于大豆,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砂土地并不代表着不肥沃,当然肯定是比不上黑土地,但要说真的毫无价值,那也不太可能。大豆固氮,同时豆子也可以榨油,却无法与作物套种。因此贺澄也只是提出建议,让几家愿意在轮耕空地上播种的人先种植起来。
现在这个时日种大豆刚好,小麦已经收了第一批,又开出了水渠,前几日播下的大豆种子都有不少发了芽,看着就让人欢喜。
“陈大人,您来了。”
主簿本就掌管农桑一事,看到贺澄前来巡逻也有不少人打招呼,却也没和在城里那样喊她阿静。贺澄蹲下试探着按了按泥土,确认水分充足后笑了笑:“不错,但要注意,茎叶不可过多。”
“诶?这又是为什么?”
“种了大豆之后根上会出个瘤子,咱们要的其实不是豆子,而是这个瘤。”
贺澄知道他们不懂,索性就坐下来慢慢解释:“这个瘤是吸养分的,同时也能够把养分吐在地里面。吃得越多,吐得越多,来年地也更加肥沃。但若是茎叶茂盛,养分都供给茎叶了,哪里给根瘤子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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